第 23 章 (第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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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起上面正在充电的手机,对其他几个人说:“你们几个回学校继续上课,针扎完了我带他回去。"没事儿,我们一起。
”是啊,反正都来了。
席司宴将手机里收到的消息转向几个人,“老向刚发消息问了,不想被罚就赶紧回。明天还考试,这么多人课都不上,真当他不管事儿呢。几人缩缩脖子,只好和陈默打过招呼后一一离开,
走在最后的苟益阳见席司宴还在翻手机,提议:“宴哥,要不你回?我在这儿看着。‘
“你?”席司宴从手机界面抬头,眼里没什么情绪,“他之后要连续来五天,扎完都未必赶得上晚自习,你不回家了?我跟他一个寝室,进出比你顺便,走吧。苟益阳看向陈默。
陈默点头,“就照他说的做吧,我这里没
行,那有事儿叫我啊。
苟益阳也走了,席司宴从旁边拖了个凳子过来,坐在陈默左边
继续按着手机,应该是在和向生泷说明情况
陈默有些百无聊赖。
针灸的部位有些酸麻胀痛,可以忍受,却不容忽视。在眼下这个不大的理疗室里,他只能从旁边的小窗口望出去,看种在廊下的各种多肉盆栽转移注意力。他的手机需了一声
拿起来发现,发消息的是才出门离开的老苟
荀益阳:“你要实在不能忍受和班长待在一块,后面几天我想办法陪你去。
陈默“?
苟益阳:“虽然他什么也没说,但我感觉他有点情绪,说不上来。我一替你想到,未来五天你都得和他这样一起待一个小时,我就替你窒息。陈默“
陈默下章识看了度司宴一眼
应该是察觉到了他的视线。度司宴抬头看来,又看向他身上的针:“痛?
“还好。”陈默摇头,反问:“老向怎么说的?
席司宴应该是回完了消息,收起手机,“没说什么,让你好好休息,明天的考试找就近考场的人帮帮你。陈默挺有经验,直接说:“没什么必要,又不是不能走了,而目后面几天,我自己来就可以。
席司宴没说到底让不让他自己来
他在椅子上坐了会儿,看着际默,突然问:“你的脚,在陈家伤的?
陈默微滞,点头:“嗯。
其实没什么说不出口的
陈默往后靠了靠,放松下来,在这样一个黄昏下午,第一次云淡风轻跟人说起那天的事,“五年前还是四年前,有些记不清了,冬天。我妈......就李芸茹偏头痛犯了,她常年挨陈建立的打,又做很多重活儿,所以一身毛病。她给了我五块钱让我去村医那儿给她拿点药,我回去的路上就开始下大雪。榆槐村和绥城不一样,那儿是位于白马县海拔最高的一个地方,每年冬天都下雪,雪大的时候能埋到人小腿肚.....陈建立那天又喝酒了,而且输了钱。
等陈默深一脚浅一脚回去的时候,陈建立正拉着李芸茹的头发拖过门槛,地上一溜儿的血。
李芸茹还怀孕了,只是那天谁也不知道。
陈默本能上去拖,膝盖是让盛怒的陈建立用酒坛子砸的,他骂他野种,说他偷钱,他用一根绳子捆了他,将他系在露天的水井边让他好好反省,半夜的时候,估计是李芸茹看起来快不行了,陈建立终于酒醒,怕担上人命,找了村里几个大男人连夜送人去了镇医院陈默记得陈家那个木质的小院子,那四四方方的天。
那天夜里真冷,他想自己的妈妈说不定就要死了,虽然她对自己不见得多好,也没有多坏,而自己也会在今夜冻死事实上,李芸茹三天后出院了
她茫茫然沉浸在又失去了一个孩子的痛苦里,而在第二天一早被人发现勉强救回的儿子被送回到她眼前时,她只是问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