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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没关系,你先吃。
“正在输入”的提示闪了闪,没有下文了。
孟镜年将手机放下。
谢衡笃定孟镜年有问题:“肯定不是普通朋友。你这么讲餐桌礼仪的一个人,能晾着我一直给别人发消息?”
“和你也讲究不到餐桌礼仪这么高雅的东西。”
“……”谢衡牙尖嘴利的一人,却很少能在孟镜年这里讨得到口头上的便宜。
吃过饭,谢衡急匆匆离开了学校,大约他才是真忘了今天跟哪位佳人的约会。
孟镜年则去往院楼实验室,整理白天接收的5月份华南强风暴系统的相关数据。
实验室里就他一人。或许因为今天周五,又是什么所谓的“520”。
他这两年待在德国,对这种谐音的日期已经没概念了,那边只过2月14日情人节。
不过这一类的节日,一贯跟他没什么关系。
实验室里只有电脑主机运作的声响,十分安静,他带着蓝牙耳机,播放一个古典乐的歌单,一边听音乐,一边处理枯燥的数据。
汉堡有爱乐乐团,常在易北爱乐音乐厅演出,那是他在德国那段时间,为数不多的业余消遣。
手机突然振动。
他飞快拿起来一看,是国际讲习班筹备群里的消息,有老师针对与会名单,派发嘉宾资料收集的工作。
有个同学回复“收到”,紧跟着又问了几个具体的问题,好半天没消停。
孟镜年嫌烦,把群设置成了免打扰。
之后,又来了几条微信,都不大紧要,他看了看,准备明天或者周一有空再回。
时间指向八点。
手机再次振动。
孟镜年瞥去一眼,立即拿了起来。
林一一:我吃完饭啦。
而后引用了他发的那条“恭喜”,回复道:谢谢。
孟镜年迅速回复:国赛什么时候?
林一一:好像要到八月初吧。在北城。
mjn:可以和你朋友见面。
林一一:对。不然有点懒得去。
孟镜年手指悬空于屏幕虚拟键盘之上,打了两个字,又删去。
不知还能回复些什么。
陡然意识到,她如果不找他帮忙,他们两人其实过着互不干涉的平行生活。
和她大学之前已经不大一样了。
那时他基本两周会去一次孟缨年那里吃饭,正好林檎放周末,晚上他会受孟缨年委托,带两个小孩去看电影或者打电动。林檎学校里遇到什么烦心事,很自然地就会同他倾诉。
他很尽职地履行“最好的朋友”这个角色。
刚回国还不觉得,而此刻才确然察觉,她有了另外的更好的朋友,学习之外,还发展了一项忙碌的爱好,认识了许许多多的新伙伴。
他们之间隔了将近两年的互不沟通,已经对彼此的近况知之甚少。
孟镜年把手机丢回到桌上,身体往后靠去,沉默地隐入一片昏暗。
其实也没什么不好。
所谓“长辈”,就应当是偶尔联系,有事帮忙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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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城入夏比往年早,六月中旬开始,便有些酷热难捱的意思。
孟镜年在五月下旬完成了正式答辩,之后基本整日待在实验室里,只等着举办毕业典礼,正式毕业。
其间去姐姐姐夫家里吃过两次饭,两次林檎都在,寒暄了几句,没额外说上什么话,知道她上课、拍照,正常生活,没什么特别的。
国际讲习班持续一周,国内外高校、气象业务及科研部门30多个单位,共计200余人参加,盛大落幕。
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