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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手里的猪肉递给余白。
“我阿兄他们一家进了山里狩猎,今早天没亮回来了,得了一头灌猪,刚杀完给我们分了些,乌炎让我割一块给你,谢谢你帮他们治腿。”
余白垂眸,温声温气道:“上次你们给了我三张兽皮,我再收也过意不去。”
阿狡连忙开口:“白,这点东西不算什么,如果请祭司来看乌炎他们的伤,家里的东西不止要给去一半,可能还治不好呢。”
她忧心道:“你还记得阿辛吗?他回来后本来恢复得好好的,前天就不行了,腿伤发疼,身上还很烫。祭司过去看他,要送他进火台。”
余白对阿辛还有印象,外出返回途中,在风暴里被砸断腿的其中一个兽人。
那天他明明帮对方固定了伤腿,而且阿力前些天还说那几个受伤的兽人恢复得不错,怎么会变成这样?
阿狡叹气道:“阿辛很可怜,自己好不容易把阿一带大了点,如今又发生这事。听祭司说那条腿可能坏了,热病传到全身才一直发烫,要割掉腿才能保命。阿一还没长大,也不会狩猎,阿辛没了腿,不能打猎了,以后父子两怎么办?”
余白:“……”
阿狡:“这也是我不敢请祭司的原因,我怕乌炎和乌追撑不过火台的考验,怕他们的腿被割掉。”
余白皱眉:“阿辛的伤治疗得早,再怎么恶化,也不至于要锯腿。”
霍铎尔走到门后:“白,来吃东西。”
余白摸了摸肚子,是有点饿了。
他看着阿狡带来的猪肉,忽然问:“阿狡,我不要这块猪肉,但是你们能给我一点猪脖子上的毛吗?”
阿狡诧异:“当然可以。”
还是第一次看见有兽人不要猪肉只要猪毛的。
余白笑眯眯地:“谢谢。”
亚雌兽弯弯的眉眼有种朦胧的秀气美,阿狡迅速红了红脸:“没、没什么的……”
她很快离开,余白进门后发现霍铎尔还是平常那副冷酷的脸,只是好像有点不高兴。
他心里疑惑,却没多问,捧着碗坐在屋檐下吃早食。
早食刚过半,门外又响了。
霍铎尔正在处理狼皮,一听门外动静,浓眉皱起。
余白看霍铎尔那脸色,立刻出声:“我来开门。”
门外,出现的兽人赫然是兽潮席卷那天他医治过的阿螺。
阿螺伤势已经好了,朝他露出感激的目光。
余白低头,他腿上挨了个矮墩墩的兽崽,兽崽脑门顶着两个嫩尖尖的小角,眼睛悬着两泡泪花。
阿螺道:“阿一,就是白治好了我的伤,”
矮墩墩的兽崽抱上了余白的两条腿,泪花都蹭了过去。
“哥哥,求你救救我兽父,阿一不想让祭司割了兽父的腿——”
兽崽哭得抽抽噎噎,阿螺也在帮声。
“白,这次真的求你过去看看,如果阿辛还有救就好了。”
又道:“阿辛一家很可怜,好多年前都被野兽咬死了。”
阿螺揉了揉兽崽的脑袋:“他叫阿一,阿辛的兽崽。阿一生下来没多久,他阿姆也病死了。这几年阿辛拉扯着阿一长大,如果祭司救不了阿辛,就要割了受伤的腿,以后父子两哪里还能活下去。”
余白犹豫:“如果阿辛要接受祭司的救治,我也不好帮忙。”
阿螺:“刚才阿辛看见阿一哭成这样,后悔啦,不去火台了,这会儿祭司脸色难看得很。”
“火台?”
余白不解。
阿螺向他解释了火台的来由。
兽人是很崇尚火的力量的,火可以驱逐野兽,可以烹煮食物,可以照明,许多年前,部落四季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