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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君酌的眼睛。
“好一个另有隐情,你……”
喻君酌心口传来一阵闷痛,痛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永兴侯想抬手扶他,却被一把甩开。
少年踉跄着走到母亲的墓前,伸手去扯石碑上缠绕着的杂草。那杂草的茎上长满了小刺,刺得他两手顿时布满了细细密密的伤口。
周远洄见状一抬手,王府的护卫立刻上前,将周围的杂草都清理了一遍。
“君酌……”永兴侯还想说什么。
“走!”喻君酌跪在墓前,哑声道:“原州,帮我把他们都赶走……”
不等周远洄吩咐,淮王府的护卫便将永兴侯府的人都撵走了,坟前只剩喻君酌和周远洄两人。
“想哭就哭吧。”
周远洄取过带来的香烛纸钱在一旁点燃。
喻君酌起先只是跪在那里小声地抽泣,哭着哭着不由悲从中来。他不懂,为什么父亲会这般对待母亲,让她这么孤零零的葬在乱葬岗中,甚至连香火钱都不给她烧。
过去哪怕受再多的委屈,他都可以一笑置之。可他接受不了母亲也被这般对待,这可是他的娘亲啊,永兴侯怎么可以这般无情?
少年前几日刚病了一场,本就没好透,如今这么痛哭,身子几乎支撑不住。周远洄有些不忍,伸手扶了一把,却不知该如何安慰。
“你母亲看到你这般,会心疼的。”周远洄道。
“原州……”喻君酌抓着男人的手臂勉强支撑住身体,“克父克母的人明明是我,他为何要这般对我母亲……她什么都没做错啊……”
少年双目通红,猛地呛了一口血出来。
周远洄大惊,一把将人捞在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