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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迟旭生病了。
男人的身体素质一直很好, 这是两人结婚这两年来,他第一次生病。
这段时间周迟旭又忙答应好的新专辑,又因为周父的彻底放权, 年纪轻轻便执掌了整个周氏,工作也变得繁忙了起来。
这段时间他在海市和江城之间连轴转, 后头连续在江城加了半个月的班, 昨天终于协调好了工作,自己一个人大半夜急匆匆坐飞机回来见薄年。
因为是突发行程, 他便没打扰司机,也没舍得让薄年从床上爬起来开车过来接他,于是周迟旭便叫了辆滴滴, 结果谁知道他才刚出机场, 便被突如其来的暴雨浇了个透心凉, 今天就病倒了。
周迟旭昨夜回来的迟, 没吵醒他, 洗完澡后便搂着人睡了,薄年直到早上醒来时才发现男人已经从江城回来了。
薄年原本打算再睡个回笼觉,可他此时此刻正与周迟旭贴在一起,发觉这人身上的温度似乎高的有些不正常。
盯着男人微微泛红的脸看了片刻,薄年慢慢从对方怀中退了出来,下床翻出体温枪在周迟旭脑门上滴了一下。
37度6, 发烧了。
这是薄年第一次碰到周迟旭生病, 这人平时壮的跟头牛似的, 薄年甚至都没把生病这个词和周迟旭本人联系在一起过。
发现周迟旭发烧后, 薄年便再没了睡回笼觉的心思, 他动作极快地洗漱完, 又轻手轻脚地从房间走了出去, 叫了早餐,又在医药箱中拿了退烧药。
等到早餐送到,用开水冲泡好的退烧药的温度也刚好能入口,他提着咸粥端着退烧药,重新回了卧房。
周迟旭还在睡着,眼下带着一层不太明显的青黑。
这段时间忙着交接工作,男人每天过的都是阴间作息,昨晚又连夜赶回来,恐怕累的不轻。
薄年有些心疼地搓了搓周迟旭凌乱的头发,坐在床边喊道:“哥哥?阿旭?周迟旭,醒醒,别睡了,起来吃饭喝药!”
他的声音成功唤起了周迟旭的一丝神智,男人眉头拧了拧,似乎有要从睡梦中苏醒过来的趋势。
薄年立刻放大了声音:“醒醒,再睡要烧傻了。”
薄年的声音如同晦暗迷雾中的一座灯塔,周迟旭艰难地追寻着这道声音,挣扎了好一会儿才从这陌生又难受的感受中清醒过来。
刚一睁眼,看到的便是薄年有些担忧的脸。
周迟旭头很痛,他蹙着眉,张口喊道:“老婆…”
这一开口,嗓音沙哑的让人心惊。
薄年赶忙托住了他的后脑勺,将他从床上扶了起来:“你发烧了,坐起来先吃饭吧,吃了饭好喝药。”
发烧的人浑身都止不住的疲惫,动作间也比平常看起来要迟钝上许多,周迟旭坐起来后,看着薄年从床头柜上端起了一份咸粥,又用勺子舀了口粥放在唇前吹了吹,随后递到了他的嘴边。
周迟旭看着面前这勺粥,哪怕因为发烧脑子有点晕,可惊喜的情绪却在此刻一个劲儿地往上冒。
薄年,他老婆,他的合法对象,要喂他喝粥,喂周迟旭喝粥!
周迟旭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张挂着担忧的昳丽漂亮的脸,嘴唇缓缓张开,将那勺粥吞咽了下去。
他吃了第一口,薄年便又舀了第二口,还是照例吹了吹,再次送到了周迟旭唇边。
周迟旭看了眼自己强壮有力能抬得起一整框勺子的手臂,又默默地把视线移开了。
现在,他是生病了发烧了,虚弱无力病气恹恹需要亲亲老婆照顾的病号。
这根勺子太重了,完全拿不动,得靠老婆喂饭吃。
他们就这样一个喂一个吃,没过多久那一份咸粥便见了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