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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程问:“那你觉得咱们俩,谁会是自由自在的那一个,谁又会跟别人结婚生子过上想要的生活呢?”
钟笛想了想,说:“不管谁自由谁按部就班,分开后过不同的人生,这就是结局。”
凌程转过身,手掌撑在台面上,目光阴沉地看着钟笛,“已经到结局了吗?”
钟笛回视他的目光,“你想听真话吗?”
“你说。”
“湘湘姐和吴老师现在这种状态,就是我心里理想的结局。我希望咱们俩也能做到像他们这样,相忘于江湖。”
钟笛是最近一段时间心境才变得豁达。
往前回溯,她曾经恶毒地想,她希望分手后的自己能孑然一身快快乐乐一辈子,但凌程最好遇到一个不爱他但他深爱的女人,他要么爱而不得,要么得到后又被抛弃。
又或者他进入一段鸡毛蒜皮的婚姻,被生活琐事折磨,逐渐磨掉他身上所有曾闪着光的棱角,把他磨成一个油腻的向现实妥协的俗气男人……
总之,他必须不自由,不快乐,不满足,磕磕绊绊过一生。
好像只有他拥有这样一个落俗的结局,她心中的怨恨才能得到纾解。
可现在她放过自己了,她不恨了。这场初恋可以像画布里最不起眼的一笔环境色,融在过去这张大大的背景板里,只留下微不足道的痕迹。
……
“相忘于江湖……”凌程重复一遍这句话,哂笑道:“怎么忘?”
“很难吗?找回你不想听那通电话时的心境就可以做到了。”话出口,钟笛有点后悔,更加烦闷。
她完全是被他搞得情绪不对劲。
“那是因为我以为你背叛了我!”凌程被戳到痛处,情绪停在失控的边缘。
钟笛深呼一口气,试图把焦灼的氛围拉回正轨,“奶油打好了,先弄蛋糕吧。”
凌程不动,撑在台面上的手掌握成了拳头。他低着头,不再看钟笛,胸腔里堵着一颗重石,出不来,下不去,石头的棱角戳着脆弱的心脏。
钟笛看他这样,把奶油取出来,自己尝试用抹刀去修补蛋糕,边抹,轻声细语地问他:“如果我还是20岁的钟笛,你会像现在穷追猛打吗?”
“为什么不会?如果不是你骗我,我怎么可能放手。”
“不,你不会。你没那么喜欢20岁的钟笛。”钟笛一点点抹着奶油,虽然总是抹不均匀,但她手上功夫还是很细腻,她淡淡地笑一声,“我又不是傻子,我能感觉到……”
“你感觉到什么了?你喜欢的电影我不喜欢,你听的歌我很少听,你喜欢静我喜欢折腾,这就叫没那么喜欢?你总有那么多虚无缥缈根本站不住脚的感觉。”
“我说不过你,你做蛋糕吧。”钟笛扔了抹刀,转身背对着凌程。
凌程也气得扔远手边的一把勺子,“我告诉你,你说的这句话你最好给我收回,我不承认!”
“做蛋糕吧!”钟笛吼他。
“你还好意思凶我?这话题是我挑起的?”凌程靠近钟笛,握着她的肩膀让她面对自己,“你看着我,有本事就别再逃避。”
“我逃避?”钟笛觉得可笑,一脚踢在他的鞋尖上。
凌程没感觉到痛,但抓住她两只手腕,以防她再动手打他。
又接着说道:“我每年就回来一两个月的时间,难道我不是大部分时间都陪你宅在家,陪你做你想做的事情吗?哦,陪你看电影时我困了睡着了,就是我不懂你的审美,不爱你的灵魂,那你讽刺我喜欢的科幻片是工业流水线的产物时,我像你一样小心眼了吗?我每年都辛辛苦苦做规划想带你去旅行,可你总是到时间了说不去就不去,那个时刻我质疑你的爱了吗?你总说我没那么爱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