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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怎么又干上出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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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芥子倒不是想干出租。
当时,她在行栖门口上了出租车,一时间没个明确的目的地,就借口城市采风,请司机带她在市内兜绕一圈,顺便也借这时间缓缓脑子。
有人拿着她的照片到处查问,留在行栖肯定是不安全的,换一家旅馆也行不通,但拍拍屁股就跑也不好,万一陈琮被抓了呢?被严刑拷打呢?
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暂时先留下来,毕竟朋友一场,她得探听一下陈琮的情况:万一能救,顺手搭救一把。万一救不了,上柱香也是好的。
但怎么留呢?
肖芥子盯着出租车的计价跳表,忽然有了主意。
这两天打车,她也注意到了,这儿的起步费不高,市内短途,不到十块钱就能搞定,也就是说,开出租车挣不了大钱,赚的都是辛苦费。
她告诉司机,自己要在周边玩几天,想包辆车又嫌贵,请司机帮忙留意一下,身边的同行朋友,有谁是刚好有车、这几天不用的,白放着浪费,不如租给她、多少赚点贴补。还强调自己预算有限,好点的车租不起,“越破旧越好”,不嫌弃。
最后,在司机的牵线搭桥下,以140/天的价格,租到了这辆快要报废的出租车,不能运营载客,但可以代步。
肖芥子洋洋得意:“这样一来,一举多得。”
“首先,我有了车,可以四处跑了;其次,晚上可以睡车里,住宿问题解决了;第三,白天口罩一戴,我就是个开出租车的,我就算在颜如玉身边开上七八个来回,他也不会注意我,这叫灯下黑;第四,和你接头见面也方便,上车说事,说多久绕多久,说完了下车走人,别人看来,你只是打车坐车而已。”
说完,把自己的手机扔给他:“喏,把我的新号存一下。做事做全套,名字就写‘出租车司机老王’。”
陈琮听得叹为观止,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到这种点子的。颜如玉想破了脑袋找破了天,也想不到这人会忽然晃晃荡荡干起了假出租吧?
说完了自己,肖芥子关心起陈琮这头:“你呢,今天怎么样?怎么会突然给我发示警消息?还有,你诈到颜如玉了吗?关于你爷爷,他怎么说?”
不提这茬还好,一提这个,陈琮又郁闷了。
他叹了口气,脑袋往车座头枕上一搁:“你慢慢开,我慢慢给你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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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琮尽量讲得简明扼要,饶是如此,讲完时,也已经差不多十一点了——车子正缓缓驶上老桥,说来也巧,正是颜老头出事那晚,两人散步途经的老桥。
老桥上静悄悄的,半天上依然挂着一轮弯月,比前两天的要瘦一点。
肖芥子把车子缓缓靠边停下。
信息量挺大,她得静下来消化消化。
先是惊叹,觉得这字谜真是很有意思,一旦熟练掌握,比很多加密的密码还好用,因为很多密文,一看就知道是加了密的,观者会想方设法解密。但传统字谜,谜面成文,谜底也成文,颜老头以及颜如玉他们,不是不精明,而是实在没接触过,不会往“设谜”那方面去想。
她也想学,总感觉学会了,不定哪天就能派上用场。
继而又觉得,“画皮”这种事,既合理又荒唐。
她说:“‘画皮’这故事,放在《聊斋》里是成立的,志怪小说嘛。但是放在现实生活里,很难解释,如果陈天海已经不是陈天海了,那他皮下是谁呢?我说句不合适的,你爷爷那么老了,这个人真为贪图皮囊,也该选个年轻力壮的啊。”
陈琮苦笑:“是啊,我也想不通。而且,你是没看到我爷爷现在的状态,正说着话,突然就打起了瞌睡……行将朽木了都,这样的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