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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之前,商人甚至连科举都不被允许。
商贾女可以富甲天下,但却不可能做皇后,皇家祖制不允许,王侯世家不赞同,就连寻常百姓都会觉得她凭什么。
“你只需答应,剩下的交给我。”祁昭郑重承诺,期待着金梧秋的回答。
金梧秋并不怀疑他会信口开河的骗人,她相信只要她点头,祁昭就会拼尽全力去实现这个承诺,并且他确实有这个能力做到。
但金梧秋还是摇头拒绝了。
“可我也不想做皇后。”金梧秋说:“我不想失去自由,不想从今往后的人生,就只能在被人规定好的一方天地中生活。”
“祁昭,你自小生活在那方天地中,开心吗?”
先前听陆铖说了一些关于祁昭的事,他的父亲在他出生的那日驾崩,他还在襁褓中,就被众多托孤大臣护拥成了皇帝,在懂事之前,他像个拥有生命的傀儡,文先生们希望他刚开蒙就学富五车;武先生们希望他刚会走路就天下无敌;大臣们希望他会写字就英明神武……
每个人都对他有着深远且坚定的期盼,成长中他不能行差踏错任何一步,必须果敢刚毅,杀伐决断。
金梧秋的问题让祁昭愣了好一会儿,然后才摇了摇头:
“不开心。”
“也许你是对的。”
与其把她拉入一个连自己都不觉得开心的世界,还不如就像现在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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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日巷子谈话后,祁昭有大半个月没来涌金园,只有二喜时不时的飞来传个信,证明他还存在。
金梧秋虽然有些失落,但并不妨碍什么,太阳照升,店铺照开,她的生活一切照旧。
直到大半个月后的一个晚上,祁昭没有出现,倒是大驸马梁浅来了,不仅是他自己,还另外带了个孩子过来。
那孩子大约十二三岁,皮肤黝黑,身形壮实,坐在那像一根还没抽条的,胖墩墩的竹笋,倒是一双眼睛澄澈明亮,一口白牙洁白亮眼。
看人时就是死盯,完全不知道避讳,头脸带着伤,像只离群的小野兽,随时警惕着四周的危险。
“金老板好。”梁浅起身向走入花厅的金梧秋打招呼。
金梧秋福身回礼,看向那孩子:“大驸马这是……”
梁浅陪了个笑,对金梧秋指了指外面:
“金老板可否借一步说话?”
鬼鬼祟祟,还突然带了个孩子过来。
金梧秋心道这大驸马不会是在外头做了什么对不起长公主的事,找她帮忙来了吧?
带着疑惑,随大驸马来到院中,不等他开口,金梧秋首先表示:
“我从不帮男人遮掩欺骗女人,大驸马若做错了事,还是早些回去坦白的好。”
梁浅先是一愣,然后惊觉大叹:“什么呀!”
金梧秋指向门边瞪着他们的孩子,大驸马冤枉道:
“那是武安侯世子祁翊,金老板可不能瞎说。”
武安侯世子?
金梧秋反应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这是哪位。
当年她和祁珂在岩洗江上被东院大王的追兵追上,多亏了武安侯季庭州途经边境,顺手救了她们。
武安侯季庭州是四公主祁宁的驸马,是唯一一个娶了公主,还能在朝为官,手握重兵的人,不过正因如此,他们所生之子皆需随母姓。
据闻,四公主祁宁十五岁时便由嫁给当时刚刚袭爵的武安侯季庭州,婚后夫妇俩远赴边关镇守,除非传召,甚少回京。
这孩子竟是武安侯世子。
祁翊。
“所以,大驸马把小世子带来我涌金园作甚?”金梧秋越发疑惑。
梁浅无奈,压低了声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