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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间曾有一个女人当之无愧,想象着她和祁昭穿着统一的繁复礼服并肩而立的样子,金梧秋略感失神,佯做被花迷了眼,若无其事的对祁昭问道:
“那个……元贞皇后是个什么样的人?她是否也像崔夫人那样出色。”
祁昭见金梧秋的眼睛盯着牡丹花,心神却好似飘忽着,这还是她第一次主动问起有关皇后的事,祁昭颇感欣慰,淡淡回了一句:
“她可比不上崔夫人。”
这个答案出乎金梧秋的预料,她起身面对祁昭,警惕的观察了一番四周,整个御花园中除了他们之外,也就只有一个卢英站在很远的地方等候召唤,确定无人听见后,金梧秋才小声追问:
“什么意思?她不好吗?”
祁昭见她机警的模样,不觉好笑:
“不必如此,我所在之处,绝不会隔墙有耳的。”
说完,他拉着金梧秋去往东边一座凉亭,凉亭前有个看起来很久没用过的秋千,坐凳上的红绸有些掉色了。
金梧秋指了指,用眼神问:我能坐吗?
秋千只是有点旧,却并不脏,每日御花园中都有人打扫,但祁昭还是取出一方帕子,在秋千凳上扫了几下,确定干净之后,才让金梧秋坐上去。
秋千凳子很宽,金梧秋招手让祁昭一起,祁昭坐过去的同时说:
“那谁给你推?”
金梧秋拉他坐好,然后用脚垫着向前走了两步,再抬脚时秋千便自己晃动起来。
“别岔开话题,回答我,她不好吗?”
金梧秋难得对一件事这么有兴趣,谢家的隐私她不便追问,但元贞皇后是祁昭的原配夫人,金梧秋身为祁昭的现任,觉得自己还是有资格问一问男朋友前任的事的。
祁昭跟着晃荡两下,回道:
“确实不好。”
“比如?”
“她任性、自私,还很天真。”祁昭若有所思的说。
这三个词里,除了‘天真’之外都是贬义词。
“既如此,你当初为何娶她?政治联姻?”金梧秋又问。
祁昭没有否认:“嗯。我娶她那年十六岁,她十八岁,也是我外祖去世一年后。”
“我此生最愧疚的便是外祖,他待我极好极好,我却未能报答他,反而还令他陷入两难境地,他死前,我哭得肝肠寸断,是真感觉到五脏俱裂的痛,我知道他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谢家,为了让他瞑目,我做了个‘永保谢氏尊荣’的承诺。”
“可当时的我远没有现在这么强,内忧外患,除了联姻,我没有更好的办法让谢氏维持尊荣。”
“说来好笑,我不喜欢表姐,表姐也不喜欢我,我俩婚后,如非必要庆典,私下从不见面。就这么维持了半年……”
金梧秋静静的听祁昭诉说他与元贞皇后的事,原来人生的无奈,并不会因为你是皇帝就格外开恩。
“半年后,元贞皇后就病故了吗?”金梧秋问。
祁昭没有说话,而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金梧秋到此为止,不再追问这些令他不快的事,而是指着远处一座高耸入云的圆顶宫殿问:
“那是何处?”
祁昭回道:“钦天监的观星台。”
“那边呢?”金梧秋又另外指了一处。
“芙蓉殿。从前淑太妃住的地方,她做的白糖糕可好吃了。”祁昭说。
金梧秋见祁昭语气轻快些了,故意问他:
“我怎么觉得,这皇宫还没有我的涌金园安全呢?”
祁昭不解,金梧秋又说:“就好比现在有个刺客出现,卢总管离得那么远,救驾怕是也来不及吧。”
祁昭想了想后,对这半空喊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