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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看不出来有什么必要要‘小心他’。”
肖芥子也想不通,车内一时静默,隐约能听到桥下的流水声。
就在这时,车后响起姜红烛幽幽的声音。
“他装的。”
两个人都忘了姜红烛还在车后,乍听到声音,都吓得浑身一个激灵。
陈琮很快反应过来,他一把掀开帘子:“你说什么?”
***
姜红烛静静地躺在车后座上。
今时不同往日,以前,她虽然没了腿,但有胳膊有手,可以在地上爬,可以抓着吊绳来回挪动身子,甚至可以凶悍地对人发起攻击。
但被徐定洋“进补”过之后,她就动不了了,她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是被撕咬过的血窟窿,稍一挪动,哪哪都疼。
所以眼下,她只能躺着,听听声音、动动眼珠子,或者虚弱地说几句话。
她用独眼冷冷瞥了下陈琮:“你聋了吗,我说,他是装的。”
“他为什么要装?”
姜红烛冷笑:“他只能装,而且还会一直装下去。他要是不装痴装傻,正常和你聊天,很快就会被你识破了。”
肖芥子瞬间毛骨悚然:“红姑,你的意思是,确实是‘画皮’?陈天海的皮囊底下,现在装的是另一个人?”
姜红烛没说话,冷白色的月光透过车窗,照在她半毁容的脸上,映出她嘴角艰难牵出的一抹讥诮。
她喃喃了句:“这个老东西,当初灌醉了我,从我这里偷走了东西、套走了话……活该,报应。”
陈琮脑子一激,脸涨得通红,正想说什么,肖芥子一把攥住他的胳膊,用力掐了一下,尔后撒开手,也不看他,欠身向后,柔声问姜红烛:“红姑,他是不是套走了话,却没能理解话的意思、错误操作了?”
姜红烛还是没说话,但看那笑容,分明更欢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