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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姐姐,不知道你怎么样了,想来找你,我这才排开时间带着他马上来了。”
“我们也没说非要大鱼大肉,就简单玩几天,你说你这点心都没有啊……你对得起这一大家子对你的期待吗?”
明雀偏开眼,生生不让眼睑分泌出窝囊的眼泪,“我也想让你们满意,但我先得活下去。”
“有什么事您再联系我吧,我现在每天都要上班,只有晚上有时间。”
见她要走,柴方荣拉住她:“等等!谁知道你这么没出息,跑到二线城市都保不住工作。”
“你也别适应什么新工作了,你个崇京户口的在滨阳能有什么好着落!又不是要嫁在滨阳。”
“我待会就给你爸打电话,你给我辞了工作回崇京考编去!”
一听对方要强硬地安排自己的职业规划,明雀也急了。
这人简直不可理喻,气得她禁不住开始发抖:“我早就说了我不适合那样的工作,我也考不上,我在这儿能靠自己生活!”
“你能靠自己生活?就是连我们娘俩的旅游费都出不起,要么就吃不起饭了,这就是你的能力?”柴方荣歇斯底里,仿佛冒着火的眼睛里充斥着贬斥:“你连崇大都考得上,一个编制有什么不行的!就这么定了!”
说完她转身就回了房间,“嘭!”的一声——留明雀站在原地,迎面承受震耳欲聋的崩溃。
永远都是这样,用自认为为她好的道理,用忽略“细枝末节”顾全一家五口的道理。
反反复复,操控着,牺牲她一个人的感受。
从八岁她卖掉自己的画板就开始了。
…………
试问刚毕业一两年的学生有多少人真能目标明确,过上舒适心仪的生活?
很少。
明雀知道,所以一直这样安慰自己,她不过也是普通人里的其中一份子,不管是盲目随波,还是焦虑自卑都是正常的心情,只要熬过这段,就能拨云见日。
可是被公司毫不留情裁掉的那刻,她坐在家里翻着学习材料真的不知道自己的价值在哪儿。
努力学习,奋斗高考,大学时期也毫不懈怠,等到终于走出了象牙塔却没有任何一个人认可她的付出。
现在,连家里人都这样否认她的努力。
明雀丢了魂一样漫步在街上,再抬头就已经在金融街里了。
Library酒吧的金棕色标识在街角亮着,映入她眼底。
尽管她知道继母本就没有真的把自己放在心上过,知道不应该被这些人的评价所影响。
但柴方荣的一番话就像压垮柴垛的最后一滴雨,轰然间——她这段时间硬扛起的所有坚强如泡沫般滋滋顿然挥发。
走投无路之际,她把发泄投之于酒精。
明雀暂停所有思考,忽然希望就这么坠入深海,什么都不用再顾虑,什么都不用再想了……
不知道喝了多少,也不知道喝了多久,直到晕乎乎欲哭落泪的自己被人一把从桌面上捞起来。
那瞬间,竟有种溺水中被人渡了一口氧气的感觉,强势地把她无底深渊一下拽回岸边。
眼泪顺着眼角往耳鬓流,弄得皮肤发痒,明雀仰着头,目光模糊,呆呆地看着娄与征的脸。
“你……”
下一秒,她一瘪嘴,眼睛唰地更红。
“骂我干嘛……”
娄与征眉峰抖动,握着她柔软如水的胳膊,意识到不对。
她以前就是个爱哭又爱憋着逞强的人,虽然每次都没憋住让他发现。
但明雀很少这样借机随处宣泄,甚至有点胡搅蛮缠的意思。
殊不知在娄与征眼里她此刻就像个连哭都没声儿的红眼兔子,鼻头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