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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待会儿来找你,再细聊。”
她顺便提醒了一些无上派的规矩,等他走后,她又下了窖室。
她下去时,温鹤岭紧闭着眼端坐在椅上。
直等她走近,他也没有要睁开的意思,一副不愿与她交流的模样。
桑褚玉干脆拖了把椅子坐在他面前,一手撑脸看着他。
她的视线直接而平静,温鹤岭难以忽视。
但目下他头中一片混乱,仅能用这种愚笨的法子回避。
他不知该从何处想起。
如今想来,她头回绑他,应当是为了防止祖君找他麻烦。
那这回呢?
因为他要将此事告诉冼若吗?
若她尚且冷静,就应知晓这仅是口头之言。
还有妖形。
她分明已知道,平日里又为何佯作不知。
若知晓,又是从何时起。
还有……还有她对他的态度。
拴缚在腕上的链子比烧红的铁更烫,时时提醒着他眼下的荒谬境况。
胡思乱想之际,他听见桑褚玉道:“温仙友若想休息,我便不打扰了。”
温鹤岭微怔,片刻后终是抬起眸。
“何人会以这般姿态休息。”他冷声问道。
“可那几日,温仙友不一直是这样歇息的么?”
“你!”温鹤岭面露恼色。
桑褚玉忽将椅子拖近了些,手压在了他的腿上。
感觉到掌下的身躯绷紧些许,她缓倾过身。
“还是说,”她道,“温仙友缺了条尾巴,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