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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姜眠脑子拐了个奇怪的弯:“人……吃了会怎样?”
老板嗤的笑了声,发黄的牙齿咬着烟嘴,从柜台下拿出一小瓶药。
“这点。”他晃了晃白色的药瓶,“够送走你全家老小,一家人整整齐齐也好做个伴。”
他这话说得很不客气,明摆着在咒人,但姜眠并不生气,反正他家就他一个。
“好的,谢谢您。”
老板掀起眼皮,见鬼似的看着他。
姜眠收好零钱,想起还有问题没问:“请问您知道阿珍发廊在哪里吗?”
老板又缩回座椅上,手指夹着烟,不耐烦地摆了摆:“出门左拐。”
姜眠出了门,按老板说的往左拐,拐进了一条陌生的巷子。
这鬼地方复杂得很,弯弯曲曲的巷子四通八达,跟迷宫似的。
姜眠很快就迷路了,无头苍蝇似地在巷道里转来转去,天渐渐暗下来,等他反应过来时,周围一个人都没有了。
他孤零零地站在狭窄的巷道中间,抬头往上看,凌乱交错的线缆把楼间那一点天空分割得七零八落,阴沉沉的乌云压在楼顶,像一床发霉的棉被覆顶而来,令人呼吸困难。
忽然,他似乎听到有细微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念咒似的,窸窸索索听不太清,凝神听了会儿,大概辨别了方向。
姜眠放轻脚步,循着声音寻了过去。
又拐过一个转角,有什么东西飘飘忽忽地落到眼前,他顺手接住,纸张质感轻薄粗糙,是很常见的黄色纸钱。
抬眸望去,一个女人蹲在墙边,正往地上那堆火里不断地添纸,橘红火光映着她,她一张脸红彤彤的,影子放大在墙上,微微晃动。
女人垂着头,絮絮念着:“阿凤,你安心地去吧,算我求求你,不要再来了……”
她太专注了,没发现有人靠近,姜眠走到她面前,影子和她的重叠,友善地开口:“你好。”
“啊!”女人惊呼了声,猛地抬起头,看到姜眠后微怔,很快又皱起眉来:“要死啦衰仔!走路没声音,要吓死我吗?!”
“抱歉。”姜眠迅速道歉,想了想,也蹲下来:“请问你在做什么呀?”
女人手上还攥着一叠黄纸,兴许是真被吓到了,没好气地说:“烧纸。”
刚才离得远,她声音又轻,姜眠没听全她念的内容,只听清了后半段,像是在求什么人不要再来。
烧纸一般是用来祭奠死去的人,虽然好奇,但他总不好直接开口问人家是不是死了家人或朋友,那多半会挨揍,于是便打算先问个路:“我迷路了,你知道阿珍发廊在哪里吗?”
女人把颊边那缕头发拨到耳后,姜眠这才注意到她烫了头很时髦的大波浪,还化了漂亮的妆,但从她眼角的纹路,还是能看出稍微上了点年纪。
“你去阿珍发廊做什么?”女人问。
姜眠:“我有个朋友在那里工作,我想去找他。”
女人睨着他:“你朋友叫什么名字?”
姜眠有点儿犹豫,该不该说呢?
这里是游戏世界,接触到的任何事物都可能会触发死亡条件,万一告诉陌生人名字也是条件之一呢?
于是他支支吾吾:“额……那个……”
忽然感觉不太对劲,姜眠抬起头来,越过女人看向她身后。不远处的巷道尽头,有个披着长发的女人站在阴影里,头发遮了大半张脸,似乎正看着他们。
不,准确来说,是看着他面前的女人。
“请问……”姜眠拧眉,指向她身后:“她是你的朋友吗?”
“谁?”女人面色微变,僵硬而缓慢地转过头去。
可等她回头,人已经不见了,唯有一片白色裙角从巷道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