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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大齐开国两年,这被罚禁闭、抄书的数不胜数,实在没有必要惶恐。”
这才开国两年,就算忌惮老臣也不是现在。
元丰帝还好好的稳坐龙椅呢,忌惮老臣那是新君的事了。
现在大家伙都齐心协力让大齐更好,虽然文武已有对立的趋势。
至于关禁闭罚抄书这样的手段,不是元丰帝心慈,而是才开国两年,文臣还好,很多武将都是大老粗,他们的观念还没转过来,这需要时间的沉淀,总在不经意的地方僭越。
又确实不是有意为之。
元丰帝自然不能上纲上线下狠手。
而关在家里不让他们出去撒欢,或者让他们死命抄书,这对那群武将而言,是比坐牢还要严重的惩罚,就这么延续下来了。
程家还没真正的发迹,接触不到权利中心,自然不知这关禁闭都快成传统了。
赵氏心里嘀咕,这圣上这么心慈手软的吗?
当然,她也只敢想想,也清楚,江瑶镜不屑在这种事上骗她。
看着江瑶镜稀疏平常地说出自家人从来都不知道的事情,熟悉的无力感再度涌上赵氏的心头,每次都是这样。
知道她是高门贵女,知道自家底蕴不足。
但知道是一回事,真正在面前上演又是另外一回事。
至少赵氏是真的无法忽略这种心情,每次都让自己如鲠在喉,一次比一次重。
她勉强笑了笑,为自己找补,“朝堂上的事,我们这些妇道人家不懂,既然侯爷说了无事,那就是无事吧。”
“只一点……”她的脊背挺得非常直,“侯爷和江氏宗族的关系是不是太僵了?”
“这到底是一家人,闹得这样狠,连火烧祠堂都闹出来了。”
“就算那老太太是后进门的,是继母,但爹总是亲爹吧?亲爹的牌位也在祠堂里呢,就这么烧了,这也太——”
“母亲。”江瑶镜出声,打断了她的絮叨。
她还在笑,只看着赵氏的眼睛,“母亲的意思,是想让祖父和宗族重归于好,对吧?”
赵氏眨了眨眼,觉得这话不对,又不知道哪里不对,迟疑点头。
笑意瞬间消失,疏离冷漠萦满杏眸,江瑶镜第一次面无表情地看着赵氏。
“那母亲有没有想过一件事。”
“如果祖父和宗族修复好了关系,那您觉得程家……还有可能白得一个爵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