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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还好。当初我在路上昏倒,被我师父带去了其他国家,等醒来已经离咱们这儿不知多远了。我这些年回不来,很怕家里出事,还好,还好。”沐寒再看须家现在的情况,心里只觉得庆幸。
须沐宝也没问她没能回来的原因,只是讲起她走后的事情:“大约十年前,爹就把当初典出去的二十亩田都买回来了。不过也不完全是那二十亩了,有几亩连在罗家几个哥哥田地中间,爹没开口,换了别家的地买的。”
“我听对门大伯娘说过。”
“大伯娘,大伯娘她帮了咱家好多事。我头几年的衣服和鞋,都是大伯娘借着年节作幌子送的。一直送到我去先生那里的那一年。”当然须秀林也回礼了,无论是饼糖还是过年给小辈礼钱,都比给别家的厚许多,春生宝瓶成亲的时候他更是给男方女方各送了一份贺礼。
“我听说你拜了位从吉山书院退下来的先生。”
“是,老师姓张,在四百里外的莆关山居住,我之前几年也是住在那里。去年才算是回镇上常住。绣竹是他的远房侄女。
“当初教爹读书的那位先生,看爹……改好了,帮爹引见了我的老师,才有了我后面去莆关山求学的事情。”
这位张大儒本身也是名士一类的路数,不沾官场功名,在吉山书院也是教授书画礼乐的。
沐寒先前觉得弟弟大概不会走仕途,也是由他的老师、由他致力所学出发。
“我十岁那年开始跟着老师学习,一年多后做了老师的弟子,再后来,就认识了绣竹。”
说到这里,须沐宝不由自主地笑了。
他笑得有些呆,显然想起和妻子最初相识的经历而生出的幸福,短暂地掩住了他丧父的悲伤。
沐寒到此是确定,弟弟是真的很喜爱自己的妻子,彻底放下心来。
“我和绣竹相熟快有六年了,亲事是去年定的,本来今年年初,老师和爹看我身量又开始拔高了,想让我们等我二十再成亲……爹这么做,其实也是在等你回来。
“但今年夏天,爹突然开始频繁咳血、吐血——之前一年里他也有过两回咳血——然后就再下不了地了。我和绣竹的婚事就提前了。”须沐宝又想到,只差一天,他的婚礼姐姐到底是给错过去了,有些唏嘘:“我老师说……他性子直,他说,总不能到时候他一个人做两个人的高堂。”
话说得难听,却是事实。
张绣竹父亲亡于发配途中,母亲则是早早罹患重病,比她父亲还早走一年。
“你的师父,婚宴时是在这儿吗?”沐寒从中听出些别的信息。
“是,老师和两个熟识的师兄这回都来了。”
“你这,你师父来了,可是做的弟媳的高堂?怎么不把这院子收拾出来。”
“老师还没走,有个师兄在镇郊建了处别业,老师下榻在他那。”
这样。
知道不是须沐宝招待不周,沐寒放心了。
须沐宝虽然“病”好了,但性子还是有些慢吞吞的,也有些寡言。
当然,在这点上,沐寒也知道,自己没什么资格教别人。
沐寒又问了些那老先生的事。
须沐宝到底怎么好的,在见到这位先生之前,没人能说得准。她也不打算私下去看这位老先生身上是否有什么奇特之处,这是弟弟的师父,她拿神识去看,无异于招呼不打就闯人家家门。
这太过失礼了。
无论是对那老先生,还是对弟弟,都是一种极其严重的冒犯。
无论小宝病愈的事情与他老师是否有关联,他都是悉心照顾、教养小宝多年的恩师,小宝如今成材,全赖他耐心传授引导。
毕竟,小宝的天分是真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