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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没到我眼前说,我就什么都不知道。”
罗春芳看她这样,莫名又觉得来气,但也觉得她这样过倒能舒服点,少生闲气。
沐寒留意到她神色的变化:“很多人背地里在胡说?”
她挑眉,看来“墙上钉木棍”的事是没传回村里。
“没有!”罗春芳快速地皱了下眉,然后否认道:“就那几个不正干的。没有正经人。”
她又强调一回。
“尤大娘呢?”
罗春芳惊奇于沐寒的精准点名,但转念一想,沐寒恐怕不往村里来也是不难知道有谁在污蔑她的:“对,她说得最多最欢。好像是又想你去和她娘家侄子在一块儿,所以故意泼你脏水,大家心里都明镜一样,没人信她。”
沐寒长得齐整,刘家那儿子看了眼馋;且不管之前经历了什么,她能回来那手上肯定有余钱。
她还有个前途远大的弟弟。
尤大娘又盯上她不奇怪。
而不把她名声彻底败坏了,和须家早有旧怨的刘家,也没那本事沾上她。
在罗春芳看来,那能信的,或者心里不信但嘴上信了还跟着说的,心思毒得不能算人。
“这几天也是?”
没看出来,好胆量啊。
沐寒感叹。
罗春芳刚要点头,就停住了:“还真没有。你刚回来那几天,须大叔没出殡的时候,她总在胡编乱造些烂舌头的玩意儿,等最近你回来了,她反而安静了——你回来前她就安静了。
“她有几天突然生了场大病,然后就不乱说话了,有人说是她乱造口业,须大叔找她了。我倒觉得她要不是遭天谴了,要不是病太狠了没劲儿了。”
估计是被吓住了。
沐寒有些无趣,亦有些失望。
没了尤大娘,她好像也很难再找到恫吓旁人的机会了。
总让这帮人传她的闲话,小宝脸上也不好看,绣竹以后要生了女儿说不定也会被人要挟。
乡下不是没有过这个事。
邻村早前有一家灾年过不去,把大女儿卖了,等快二十年后,比老大小十几岁的小女儿要嫁人的时候,邻里有人眼红,就偷偷散播说姑娘大姐被卖到窑子里去了。
姑娘的大姐早找不到人了,卖哪去不还是造谣者一句话的事。
她想把所有乱说话的人全吓住。
现在看,离发作还差点火候。
发作的时机不拿捏好,就不是澄清立威,而是欲盖弥彰了。
沐寒心里盘算着,嘴上只道:“那倒是离奇,按说该我回来她说得更起劲。
“你家两个孩子都多大了?”
罗春芳看看她身上的衣服,沐寒现在身上穿的是外门弟子的黑色练功服了,看着也挺像道士干杂活时的穿着,只是让太阳一照便反光,看着料子好些。
“我儿子六岁多了,小姑娘四岁不到。都是周岁。”罗春芳说着又想起沐寒生日:“我就不喜欢什么虚岁,尤其是小孩,差一年差多少呢。”
“我那天也看见你了,但应当不是你说的那回。镇子南边儿口上,我中午时看见你在训你儿子。”沐寒看罗春芳这会儿一副很得闲的模样,也有兴趣多和她聊聊:“我那时没立刻认出你。但我看见你儿子,就认出来了。”
罗春芳闻言,特别高兴地露出一个笑脸:“看,你也觉得吧,我家两个都像我,”她眉飞色舞地说,“尤其是老大,都说和我小时候一个模样。小姑娘更会长,她爹不好看,我脸上黄,她就挑了她爹那一身雪白雪白的皮。”
依沐寒印象,罗春芳男人倒不丑,就是方脸小眼睛,长得不精细,不过看着憨厚又好脾气。
说着罗春芳火气又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