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脉丹、复伤丹、养还丹倒卖。
“最恶心的是瞒报伤亡。有的前辈修士陨落了二三十年了,他还把人算成人头,领门派里的补贴,隔三差五还给报个重伤。”
“倒找驻守修士要钱也很恶心。”徐昌颖补充道。
“——对,你受伤了要请假,不给他钱他也不给你批伤病假。”
“没人管的吗?”
“那个时候观云坊都让他祸害得差不多了。很多修士都隐隐约约知道西北这头坑,要人命,有点背景的想历练也不会过来,他还不按实报伤亡,宗门不强派新人……总之,来了这儿的人想抱团但抱不起来,抱起来也没什么用。
“他背后有个咱们宗门的门内世家,人丁兴旺仙运昌隆的那种,论背景,比这回来的这位知微真人都厚。”
“就是何家。”何益道:“当然,先声明,我这个‘何’跟他们没关系。”
何益筑基前就是个散修出身的外门弟子。
“对——还有,重要的是‘人丁兴旺’,他们那一门占了座内门峰头,在宗务殿造物殿都有高层的长老——不是普通的办事长老,是管人的那种,所以那个时候观云坊的普通修士的处境,真应了一个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就算有人打算顶着临阵脱逃的罪名拼了,偷偷回宗门告状,那也行不通。何家势大,谁知道回去会不会正好撞上和他们有利益勾结的人。”
沐寒听了朱瑾钧的补充,顿时明白这人胆子是哪儿来的,归望关观云坊的修士又是为什么拿他没办法。
她要没搞错,宗门直接和归望关对接的衙门,就是宗务殿。
就连造物殿往这边调配物资,也都是跟着宗务殿的文书走。
“那后来?”她问:“后来,是怎么整走的?”
“撞上背景更大的了呗。
“那时候没几个修士还愿意主动来归望关了,晁师姐和另一个修士执意要来。
“晁师姐当时是内门一位筑基修士的弟子,但同来的另一个修士吴朝长老,是咱们宗门那个时候在任的阵法院院首的儿子。”
阵法院院首,可以说,排除极特殊的情况,一定会兼具金丹修士和阵法大师两重身份。
沐寒明白了。
“且不说当时吴家何家哪个势大,就归望关这儿的事,”徐昌颖道:“他做得过分到那种程度,就意味着只要这事情能出现在门派核心高层眼前,他就逃不了。”
不需要什么势力对抗博弈,只需要那位吴朝长老把事情往自己亲爹眼前一递,何玉前的下场就是确定的。
“后来怎么样了?只有他一个人被问罪了还是?”
“这怎么可能,归望关这地方很重要,宗门为了以后好派修士过来是必须给大家个交代的。
“何家在门派中枢那几个人几乎全被撤职,何玉前也被镇压进罡风谷了,算算时间,估计早死在罡风谷里了。”
她如今对采买这类的事情心里也有数,知道经手人愿意冒风险、脏手的话,只怕眨眼就能把这数目翻个十倍。
而归望关的东西,在沐寒眼中,除了直接发给修士的灵珠外,其他地方是没有什么克扣的余地的。
甘清泉闻言,看了她一眼,然后一边回答一边把最大那支莲蓬薅出来撕开了:
“不低。碰见敢动手脚的,按着中心往这边送物资的周期,他一两个月能刮个几十万中品灵珠,一年下来,和被外派到别的修真界、总理一切在外事务的也差不多——”
她把那莲蓬撕成好几份,抛了一份给沐寒,又给在场的另外几位女修一人送了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