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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所谓奇闻逸事的背后究竟是什么,那就由得入场的修士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青禾镇是没有这等地方的,茶楼茶馆倒是有好几间,里面也有两家请了人说场。但请的那些,不是凡人的说书先生,便是些修炼无望的老迈低阶修士;说的内容也与凡人的话本子并无二致。
是以沐寒并不知这真正的、修士的书场背后的关窍,以至于见了这在寸土寸金的旺铺区里修缮精良的书场,她纵然心里有许多担忧疑虑,也分出心神来很是称奇了一番。
这算财大气粗还是败家?无知者须沐寒在心里是这样想的。
门口的仙卫果真拦了她一拦,却并不是另有变故不让她进去了——
于是,就在这白马书场的门口,沐寒自昨日进城起,第三次被仙卫查了文牒。
简直头大。
不过这样处处核查的戒严,于此次仙城大选来说,未尝不是另一种不祥的预示。
书场分上下两层,如今整个书场都作为道场被封闭起来,但坐席只设在书场二层,一层并没有几个人,映着外边的境况,一发显得冷清起来。
但若是让人进了二层,那便他会知道这种冷清只是表象。
二层桌椅屏风皆已被人移走,取而代之的是密密麻麻铺遍全场的坐席。
也不知散修联盟使了个什么门道,二层的空间看上去比一层大了三五倍还不止;二层的道场入口与讲道者的传道台隔着整个场地遥遥相对,站在入口处,顺着大片的坐席一眼望过去,传道台竟如远在大河彼岸。
与这样的门道比起来,沐寒以前的那些微浅的修真界见闻,便都成了街头把式的小打小闹,只有这另辟乾坤的高明,才算得上是仙家手段。
沐寒心道自己又长了见识,看着场内情形,急急忙忙地过去捡了个相对靠前的席位坐了下来。
再靠前,也离传道台近不到哪里去了;辰时正开道场,如今差半刻辰时,传道台底下就已经坐了有大片的人,足有六七十排,粗略一算,不下三二千人。
外面看着冷清,皆因来听传道的都已经入内就坐了。
沐寒找了个最靠前的空位坐了,也不过是在第六十五排靠边的位置。
坐席大多是竹席,只有后几排是苇席;席长两尺半,宽一尺余;坐席不配桌案,听传道的人就是一人只占一张席子。
左右两张席子之间几乎没有空隙——至少没有能容人行走通过的空隙,只有大概一寸的间隔——前后两张席子之间隔着大概一尺余。
传道台离地三尺,上设桌案、台架各一,台上另有一盆绿萝,窈窈窕窕地垂将下来,清爽而婀娜;沐寒远远地瞧着,觉得那绿萝像是有品阶的灵植。
传道台上这会儿还没有人,讲道的长老自然不会像着急占座听讲道的修士一样着急火燎地提前一个时辰到。
道场里差不多能有二三千人,但并不吵闹,修士和相熟的人偶有交流,也是轻声慢语,不惊扰旁人;倘若有人性喜喧哗,但凡他还有些眼色与廉耻,也断不会在这样的地方大说大笑。
沐寒坐定,目光左右梭巡一番后,想着时间尚早,便取了自己的符术手抄本出来看。
陆陆续续又有不少修士入场,最后生生将七千席的场地填了有大半满。
不多时,一声钟鸣震彻全场,沐寒闻声收好书,坐直,望向道场最前方的传道台。
不过也没必要搞懂。
不怎么相干的人罢了,哪怕要同行呢,也不过就是一个陌生人,没必要为了她浪费时间纠结自身是不是有问题。
她现在遵从自己的意向生活修炼,活得好好地,要是遇见的人都这么莫名其妙,她难不成还要每个人都纠结一遍?
沐寒想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