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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你?
美雪漪笑着摇头:“陛下从来没有冷落过潋潋,这半个月,您不是哪里都没去吗?
”您心里是念着嫔妾的,您也知道嫔妾心中念着您,这就很好了。
沈璋寒淡笑不语。
她是看见兰昭媛哭着出去的,可她既不好奇也不问询,反而安安静静替他舒缓疲乏,这点知情识趣便最难得。后宫人人皆知他半个月不进后宫了,却没人能真正明白他需要什么。
兰照媛是很聪明,打从一开始跟着他便是柔弱娇媚懂情趣的,可她就是太懂,这两年又贪心不足总想进一步,才让他愈发的不喜欢别揣测,别嗔痴,别自作聪明
能在他不悦的时候安安静静陪着,待心情平复,自然会有想要的后续
懂他的心思,但又别像兰昭媛一般太懂了触碰到他的底线。
沈璋寒厌恶在其些时候被人看得太透
这么简单的道理却不是人人都晓得,可见美人当如姜雪漪才好。只是如今她入侍时间尚短,还不知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子。这想法不过转瞬即逝,沈璋寒懒得深究,只垂眸摩挲着她细白如玉的手,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若拿当初的兰昭媛和如今的姜雪漪比,平心而论,他还是更看中姜雪漪一些。
兰昭媛虽也聪慧解意,可她性子娇柔,更多的时候就像一株离了郎君便生存不下去的菟丝花一般,稍稍一阵风就能吹跑虽叫人忍不住心生怜惜。可终究是全然依附于他的,不像美雪漪遗世独立,温柔端彗。哪怕就那么静静站在那,周身便有一种温和从容的力量。能够抚尉去他大半不快思绪她是让他可进可退的存在,仅这一点,这世间便再难有了
沈璋寒直起身子,再次拿起了桌案上堆成小山一般的折子,温声道:“徽州新贡的好墨,你替朕试试。姜雪漪乖乖地走到砚台旁坐下,从旁边锦盒里拿出一根雕着祥云纹的鎏金墨条,轻声说:“徽州进贡好墨的人想必是换了,瞧着倒和从前不一样了。这盒墨呈进来就一直没打开过,沈璋寒还真不知里头是什么模样。闻言,他搁笔瞧了一眼,顿时了然,扯唇嗤笑了声:“华而不实,尽是噱头。姜雪漪笑道:“好墨须得坚如玉石,细纹如发,隐隐有光泽者为上佳。嫔妾听闻徽州墨一向是以颜色均匀,落笔顺滑而著名,不想今目一见,竟为了上贡而做出这样华而不实的模样。沈璋寒淡淡道:“管者有变,且是外行,满心思都是溜须拍马,连好墨为何都不知道,怎能好好为官。朕定要斥责底下的官员,将此人革职,也好正一正徽州官场风气。"只是可惜这盒徽墨了。
姜雪漪温声道:“若陛下不嫌弃,其实也不可惜。
沈璋寒嗯了一声:“潋潋有好法子?
她笑着从茶案上取来一块竹片捏在手里,柔声道:“徽墨的心本是好东西,不过是底下人为了讨陛下欢心才画蛇添足,只要轻轻把这金粉云纹刮去,好好打磨,还是一方能帮着陛下肃朝纲,平天下的好墨。沈璋赛垂眼看她,不觉轻笑:“嗯,潋潋果然巧手
姜雪漪捏着竹片弯眸浅笑:“那潋潋替陛下救回来一盒好墨,陛下怎么赏潋潋?
他故作为难地琢磨半晌,懒漫的拖长调子:“潋潋神女之姿,寻常俗物怎好敷衍,不如一
”就将你救回来的这盒墨常了你,如何?
姜雪漪轻哼一声,将竹片放下,转过身不去看他了:“陛下小气,成日里惯会糊弄嫔妾的。
她平日一贯温柔,偶尔的一点小性子也拿捏的住分寸,叫沈璋寒心中愉悦:“那你说说,想要朕怎么赏你,朕也好听听什么才算大方。姜雪漪微微转头看他,姣好的侧颜上是一双极动人的眼睛。一点点踌躇,一点点期待,一点点彷徨,更衬她灵动,让人忍不住知道她心中想着的是什么。她静静地看了陛下半晌,彻底将身子转了过来,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