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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这个,颜色让人好有食欲,也想要一份!”
“弥洸君。”
身后的降谷零猝不及防叫了他的名字。
……牧出弥洸冷不丁还真的愣了一下。
明明今天一整天里,不管是透子还是爱尔兰,都是叫他为司令塔的。这会忽然切换了称呼,在大脑理解透子说这句话的目的以前,鸡皮疙瘩已经先冒出来了。
像是在漫展里忽然被亲友叫了真名一样。
他总是一惊一乍的毛病到底该怎么调理!
“怎么了?”虽然想法冒了一大堆,实际上牧出弥洸还是在一秒钟内就做出了反应。他表情平常的回头,脸上除了买到零食的开心以外,基本看不出其他的东西。
“你应该还好吧?”降谷零问他。
——该怎么回?
降谷零的这话明显一语双关。他问的根本不是在今天的事件中有没有受伤这种浅显的东西——或者说,至少不仅仅是。
但他又看出来了什么吗?
明明系统又并没有提示扮演值发生任何变动,牧出弥洸还以为自己把情绪藏的挺好了。
“糟糕透了。”最后,他把脸上的表情清空成看不出情绪的样子了,“除非你把我刚才挑的那些都买双份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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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基地入口电梯回到房间的路很好找,至少没让牧出弥洸再南辕北辙地迷路上一圈。
推开房间的门,床头的位置还亮着他出门前没有关上的小夜灯。光不算很亮,室内的摆设轮廓都朦胧胧的。
他靠着门板静默了一会,缓缓呼出了一口气,抬手把头顶上的帽子摘下来,随手搁到了进门玄关处,脚尖一转走进了洗手间。
他把盥洗池的水龙头打开了。
水流哗啦啦地响着,镜中双手撑在水池边沿的黑发少年慢慢抬起头。一对翠色的双眸相互对视着,忽而两方同时败下阵来。
牧出弥洸低头掩了一下面,但仍然制止不住从胃里倒涌的恶心感。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吐出了多少东西,只觉得自己的胃好像被什么东西紧紧攥住了,几乎要拧出来内里最后一滴液体。
他明确感知到自己的胃里已经空空如也了,但肌肉仍然在剧烈的痉挛着。舌根发酸,干呕逼出了生理性的眼泪,视野里只剩下模糊的一片。
……糟糕透顶了。
就算是罪犯,就算那是威胁了他生命的人,但随着一声枪响,生命就在自己指尖流逝的感觉……
实在是糟透了。
他不觉得自己能替法律原谅任何人,给无数人带来噩梦的家伙就应该受到惩罚。但同样的,他也不觉得自己有能力代替法律惩罚任何人。
明明从一开始就能预想得到的展开,发生在面前的时候居然还只能露出这么一副没骨气的样子。
也太懦弱了一点。
是乱步的话绝对不会这样吧……
反正是迟早会死去的人,动手的人是谁对他而言根本无所谓,他更没兴趣给自己平添烦恼特意去逆转对方的死亡,顶多会介意一下身上被溅到了硝烟,应该有段时间味道会不太好闻而已。
明明拥有了同样的能力,明明身处于相同的境地,他仍然没有办法完全的成为乱步,始终只是一个鸠占鹊巢的普通人。
“……为什么偏偏是我非得经历这些不可。”
在杂乱的水声里,牧出弥洸低低地嘀咕了一句。
因为他以前不做人当刀子精天天写虐文剧情吗?!
牧出弥洸对他们的评价不置可否,只是垂着眼掂了掂手里这把枪,随手塞进了衣服的内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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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让降谷零这个男人说着了,码头附近正在搞夏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