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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江知与当他是压力太大。
眼下正心虚,说什么都依着。
考不上就考不上,反正家里养得起。
而且相比功名,他更喜欢谢星珩的性格。
“我以为你会喜欢。”江知与如实说。
父亲和堂哥都说谢星珩定是爱读书,也肯钻研的。
谢星珩抓住机会:“我现在更喜欢你。”
江知与不接话,把砚台拿给他看,又让他挑墨条。
他学会了避开谢星珩的视线,以免被撩拨得找不着北,但红红的耳朵藏不住,听见谢星珩轻笑,更是烫乎乎的。
砚台是云纹方砚,很规整的形状,云纹刻到了砚堂中,边缘云纹浅浅,浑然一体。
谢星珩挑了最左边的墨条,红袖添香在侧,他提笔没有文思,写了“小谢寻鱼”四字,成功把江知与逗破功,再端不着架子,一双眼睛水灵得很。
他又一次跑了。
晚饭全家一起吃,江承海给知县府上递了帖子,明天去拜见。
他目光看向谢星珩,谢星珩很上道:“您带小鱼去。”
江知与闷头吃饭,听到这里,胡乱给谢星珩夹了好几筷子菜——他暂时不知道谢星珩的口味,想着男人多数爱吃肉,就给他夹了许多肉。
肉块肉片肉丝,三两下就给谢星珩碗里堆得冒尖尖。
江承海:“……”
小鱼也忒老实了。
江知与也很紧张。
他这些年学的东西多,父亲教他做生意,爹爹教他料理家事,都是家里这一亩三分地。
陡然摊上事,要他主理,第一步就是见知县,他心里没底。
是夜,夫夫俩早早洗漱完,躲进帐子里。
屋里放了一盆冰,扇子轻摇,凉气流转,倍感凉爽。
江知与平躺着,姿势端正安详,双手交叠于腹部。
天热,他只扯过薄毯搭着肚子。
谢星珩守着他的规矩,隔着距离睡他旁边,单手支着脸侧躺,另一手缓缓摇着扇子,给江知与做临时培训。
“难民惨不惨?你看了难受不难受?”
江知与点头。
难受得紧。
前几批难民到城外,他家布施,他亲自去的,一回来就哭,感觉很压抑,父亲就不让他去了。
谢星珩又问:“我们成亲,是为了破你的命格,给你隔代的宗亲挡煞,这事儿你知道吗?”
江知与忙解释:“这是假的,我爹……”
谢星珩用扇子轻轻压住他唇色健康的嘴巴,“我知道。”
“从消息传出去开始,这就是真的。不论你对爷爷奶奶是什么感情,你现在都是孝顺孩子。”
江知与侧目,见他没动气,便听话点头。
“……安置难民,跟他们有什么关系?”
谢星珩把他的抗拒看在眼里。
心里更新信息:江家内部的关系,比他想象中还要糟糕一些。
谢星珩说:“没关系,只是借你三叔的名头用一用。”
知县给江承海面子,八成是因为他背后有个当京官的江老三。
善心是幌子,是最后“论功行赏”的依据。
孝心则是主力,是计划顺利实施的催化剂。
“不用提多,稍带一句。记住了,你本来就善良,看见难民处境难受。再者,江家在丰州,多受知县照拂,你一直很感激,希望能有机会为他分忧。最后浅浅带一句,算命的说你命中带煞,你也想积德化解。”
纯粹的善良,做不出这么有魄力的事。
马屁谁都爱听,应付上级尤其如此。
最后绕到核心点,提一嘴命格。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