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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就连连摆手:“没有,没有,我们也不会看,这个还行吧?颜色很鲜亮,绣样也好,上头还有珠子。”
听说还有金线银线绣的,他们来得晚,已经被人买走了。
那一刻,他们不知心里是失望还是庆幸。
江知与接过来,甜甜道谢:“谢谢大哥大嫂,我今年还没买汗巾,正好用它了。”
谢星珩不知道汗巾怎么用的,他对这方面没有研究。
这几天的衣饰都是江知与给他打理,里里外外的衣服名目繁多,纹样都够他认一阵。
江知与是系在了腰上。
谢星珩心下了然,现在多是布制腰带,有些人腰带花花绿绿的,应该有部分是汗巾。
他也系腰上了。
仅是回门,哥嫂就能把银子花一半,谢星珩席间聊天,简单带过他在江府的安逸日子,顺势问他们有什么打算。
谢根就会种地捕鱼养鸭,现在腿还在养,着急也没用,这些天都在家里弄竹编,也做扫把,想攒多些,找机会去早市卖。
陈冬也着急,若不是谢星珩再三强调先紧着腹中孩子,家里两个帮工他都不想要,这点活,他自己都能干。
闲着上火,想着他们一家还没秋冬衣物,趁手里有点闲钱,先扯了布,买了棉花,现在在给小豆子做秋衣冬衣。
小豆子的衣服做完,再给二宝做个小被子。他预计年底、冬季生,到时候不穿衣服了,用被子裹一裹,来年再做。省些料子和工时。
大人就先抗一抗。
他们两眼抓瞎,想到从前还会攒些鸡蛋鸭蛋到城里卖,最近也想养鸡。
鸭子太吵,不养了。
照着计划磕磕巴巴的给谢星珩说,谢星珩很高兴:“我正想让你们养鸡仔呢,这样正好。”
江知与知道农庄有“牧场计划”,试运行的头一样是养鸡。他侧目看去。
只听谢星珩说:“我有个想法,你们听听看。”
养鸡都是到鸡贩子那里捉鸡苗。鸡苗贵,八个、十个铜板随手抓,十二个、十四个铜板,才能挑笼子、挑鸡苗。
一般母鸡比公鸡贵,差价就在公母上。
农家抱鸡仔,五到十只是常见数量。院子大、有人照看,手头松泛的,会抓十五至二十只。
再多就养不了,鸡多了遭瘟,一窝全完蛋,也占地方难管理。
“我家这小院子,至多养十只,照现有的存活率,能有七八只养活。等它们下蛋回本,得三到四个月。”
这还是母鸡下蛋多的情况。
而抱鸡仔的价格到顶也就一百四十文,正好两钱。
回本又怎样?说白了,这只是个补贴家用的进项,不能当做主要营生。
谢根和陈冬常年挨骂,尤其谈到银子的事。现在谢星珩大段的说,放慢语速,他俩都有点反应不过来。
江知与在旁边报数。鸡仔多少文钱,合计养几个月,每个月预估多少文投入。
又算一只鸡每个月的下蛋数量,合计七只是多少,八只又是多少。照市价卖,一次能收入多少。
他家做生意的,不拿算盘心里都有数。这些小额银钱,左耳刚进,张嘴就有准数。听到后边,谢根跟陈冬的方向变了,都看着江知与连连点头。
“那这样说,养鸡挣不了几个钱?”他们问。
江知与是这样觉得的。
他听事认真,抓住了关键词。
“嗯……夫君是说,他想让你们养鸡仔。”
成亲以来,江知与第一次叫谢星珩夫君,还是在外边。
两个字烫着他嘴,说着就脸红,低头捧着空杯喝茶。
谢星珩拎起茶壶,从他开始,满桌添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