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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不早点说。
谢星珩想到他刚才说的一大串场面话,目光稍顿,转而抛之脑后。
只要脸皮厚,就没有他能丢的脸。
他坐回去,把书册里其他文章粗略看了遍。
是本《论语》。拿圣贤书传信,真做得出来。
谢星珩表示学到了。
霍叔玉给他递筷子:“我帮不了你大忙,我是我们家最没出息的一个。现在在翰林院任闲职。对了,你那朋友——顾慎行,他组织人手在做的扫盲教育书,普法专栏是我写的。”
谢星珩:“……”
顾慎行。
真有你的。
你们全都是哑巴吗。
霍叔玉动手,给他盛一碗绿豆沙,叫小厮拿小盘子来,夹出一盘卤味留下。余下的都给他夫郎送去。
谢星珩拖着摇椅,靠近桌边,这回抬头把霍叔玉打量仔细。
霍叔玉身上的文人气质很重,整体又很放松,用现代的词汇说,叫“松弛感”。
他吃东西,就拿发带随手绑住了头发。
多看他几眼,谢星珩也明白了,为什么江家其他人跟他来往过后,都会小心翼翼。
他不笑的时候,气质过分阴柔,看起来很不好惹。有种随时会发疯的爆发力。
这都自己人了,谢星珩稍作犹豫,决定直接问。
“那我以后应该用什么态度跟你相处?”
霍叔玉含笑提醒他:“当然是你最开始的态度。”
谢星珩:“……”
认不认亲,都要当孙子是吗。
他转而一想?[]?『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也表示理解。
他跟霍叔玉太熟了,才是有鬼。
应该是他去“巴结”,先是霍家的关系,再到翰林院的便利,两头来往,有意结交,产生一点交情。
私下无人的时候,可以随意点。但最好谨慎为之。
谢星珩又确认问:“随便干是什么意思?”
霍叔玉言简意赅:“听话照做。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这句话没有主语,两人心知肚明。这是听皇帝话的意思。
谢星珩想了想,说:“我给程国师递拜帖了。”
霍叔玉抬头看他:“你在京城还认识谁?”
以认识来说,谢星珩认识的人可多了。
他乡试那年,经过顾慎行组局,当次结识了很多学子。其中就有许多是京城的。
后来的举人观光团、进士观光团,也有很多是京城人。
部分人还停留在举人,有些则外放当官。但老家在京城的,能借此拜会一番。
霍叔玉说:“找几个关系相对紧密的,多多走动,做做掩饰。”
谢星珩应下。
无需问为什么,只能是程明那里还埋着雷。
他这次到霍家,不宜久留。
一碗绿豆沙吃完,也该告辞。
霍叔玉又跟他说:“吏部那头不急,就这样耗着。还没有一甲进士不能如期任职的先例,他们也太猖狂了些。”
谢星珩也这样想的,还这样做了。
探亲假不足半个月了。耗着呗,看谁求谁。
也别说他把路走窄了,他有皇帝赏识,他的前路宽着呢。
往后办事,也是皇帝的事多。吏部有本事,就继续耗着。看谁耗得过谁。
他甚至都不去纠结是谁在为难他。
这批人不是为难他,是在跟皇帝叫板,皇帝要重用新人,就要答应老臣子们一些条件。
他只是个小可怜罢了。
从霍府出来,天色还早。
谢星珩叫了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