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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的确有可能,但哪怕只有矿上出事,也肯定什么有用的人都没抓住。”
抓住了就不会派这么多各领要职的长老来清场了。
若宗门派出长老,确实是针对仿冒信物的事情,那让长老们来压清场任务的场子,说是源头没掐住,只能提前做准备收拾烂摊子一点不为过。
随便一想,全是比较糟心的事情。
没一件好事。
有家回不去,离家整十年,其实不怎么傻的弟弟这会儿不知道被须秀林养成什么样子了,而亲兄长的尸骨恐怕早化作腐土。
好好一次宗门任务,上面安排下来的带队长老让人看一眼就能联想到如临大敌四个字,问题是现在反悔来不及了,在这种特殊情况下,临场反悔这种举动看起来难道不是不打自招?
“英芝,”沐寒有些烦躁,叶英芝很是莫名,她眼里沐寒自打落地情绪就没正常过:“每回宗门大选余在场地里的牌子,自动摧毁后的废料还能继续制作东西吗?”
“这怎么可能?”叶英芝惊讶反问,下意识往赵堂主那头看了一眼,不过她倒不怕接下来的话被赵堂主听见:“真让这种事情发生了,那就是器堂所有管事儿的人从上到下集体失职了,其间波及面之广不是你我可以想象的。宗门不会准许这种渎职事件发生的。”
仙门大选场地里的弟子牌其实都是“拓印品”,两种令牌各自在器堂都存有一个或多个母版,每次仙门大选结束后的那年十二月,造物殿器堂的人,都会在执法堂与宗务殿的监督下,用特制阵法将全部母版用灵力激发。
灵力激发后,“拓印品”全数摧毁,世间只剩母版。
各大宗门把这种牌子作为信物散发,其一是它们在造价低廉的同时,做工复杂难以仿制,且在宗门里存有母版,哪怕真的被仿制了,仿制品再像也对不上母版,其二就是这种材料虽然蕴藏丰厚,但在修士的世界中是独一份的,没有第二处有产出,而几大宗门联手垄断了这条矿脉,将这种材料的取用途径牢牢把控在了手里。
如果废弃的牌子还能回收材料进行重制,那仙门为垄断、为防止仿制而采取的种种举措,就彻底失去意义了。
陈辛夷这回难得敏锐,赶在叶英芝前,一把拉住沐寒,低声问道:“你是不是听说什么了?就赵堂主不知道是为什么来的……”
这回是她难得地真的在用轻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话。
她问完就后悔了。
不知道会不会给小寒惹麻烦。
真的有事的话,小寒这样没有背景更没有长辈的人,一头雾水找不着北是最正常的。
她虽然也挺好奇小寒是知道什么了,怎么知道的。
但这种紧张局势下,这点好奇显然微不足道。
沐寒不知道几位长老可否注意到了她们的谈话。
如果注意到了,显然立刻说开是最好的选择。
还好,那快让她郁闷许久的牌子她一直留在塔里。
“你们看看这个。”沐寒还没把手里的东西拿出来,就觉眼前光线暗了许多。
宋裕站到了她对面,正好挡住太阳。
有动作的不止是宋裕。
几乎是同时,叶英芝和陈辛夷都动了,加上沐寒自己,四个人正好围了一个小圈子出来。
显然都知道轻重。
沐寒把那块牌子拿了出来。
她对叶英芝道:“小元宝说的,这是假的。我当时是没认出来的。”
六年来的时间里,沐寒心智又成长许多,原先只是能自己咬牙顶起事的少年老成,现在是面上看着木讷呆板,但对人情世故其实看得更通透了。
现在想来,元白鹤很可能不是在和她抱怨,而是猜到是她杀了熊拿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