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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你发的牛奶,我都记了很久.....
有多久呢?久到他前世活到四十来岁,撑着拐杖路过商店橱窗时,看见旧国营牛奶厂的广告,依旧不敢多看一眼。曾经他不懂这种莫名的回避与哀伤是什么。
直到某天,他从垃圾堆里扒出一本别人扔掉的旧书,掉了封皮的扉页写着书名,《童年的许诺》。里面有一段被波浪线划出的话直到今天,在我四十多岁时才终于开始理解。年纪尚小就获得如此深沉的爱,也许真不是件好事,简直像从小沾染的恶习。这让你以为,这种爱别处也有,在哪里还会遇到,便会一直寻觅、期望、等待。这种爱让我们余生都食不甘味......让我们一次次回到母亲的坟前,像受伤的狗一样哀嚎......1再也没有那种爱,再也没有无私的牛奶......帝国已死,广场上的雕塑,也不过是母亲的坟冢
他想,原来我一直在哀障。反反复复,在奶车经过的地方徘徊,嗓子里没有发出声音,但心灵在器喊童年之时尝过了爱,此后的余生,都在不断地追忆与重复
比起这个,信息素的成瘾,又算得了什么呢?提取液,牛奶.....喝下嘴的毒药,他从来都是心甘情愿的“你对我好,我真的会当真的。”酸涩涌上鼻腔,白翎深深喘着气息,扶着墙慢慢转过身,去摸冰冷的门把手。这一次,不需要人鱼不道而别,
他自己会走
“你还没有问我第三个问题。”郁沉忽然说
“那不重要了......”白翎低垂着眼
他们都是聪明人,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彼此都早已明白过来,没有必要彻底把窗户纸捅开,弄得双方都难堪。郁沉隐瞒了他,他也骗过郁沉。这场短暂的交往里没有决出赢家,只有两个输家罢了。
可那条人鱼却声线绷紧地说:“我就是你要杀的人。
白翎后颈线条绷起,沉默不言。
“我是伊苏帕莱索,”他不问自答,语速越来越遏制不住,“那个丢下帝国的无耻皇帝,那个恶魔,那个利用牛奶车监视全国的罪一一”够了!
白翎颤抖着肩膀,大步冲了回去,“我不想听你说那些!”仿佛向他忏悔一样。
距离已经足够近,近到白翎猝不及防一颤,铁一般的手掌已经狠狠握住他的小臂,往内一拽,将他轰然拉下池子。冰冷又火热的怀抱禁锢了他,怀中鸟如濒死般挣扎
“滚开!!啊.....
他是那样宁折不弯的人,拼死也不愿意受困。郁沉只松松地拢着他,边听着他短促的怒喘,边俯身克制地说“你别动,听我说完。我给你权力,你今天可以随意处置我,用你想用的方式泄愤。之后好好去接受治疗。“你没资格安排我!”白翎用尽全力推操他,池水四溅,
然而下一秒,他双手腕骨被强势握住,像被捏着鸟翅膀一般,反手折住按向头顶
郁沉将他堵在池壁三角区,附耳嗓音森然:“资格?我当然有。白翎,别忘了你曾经求我合作,我答应了。白翎眼眶渗满血丝,恨不能杀了他,“那是我干过最后悔的事!
“不接受后悔。”他独断专.制得一如传闻。
恶气愤怒与委屈交织着冲上来,白翎咬牙扑上去,冲着人鱼裸着的肩头,恶狠狠一大口
“嘶......!”郁沉眼角肌肉微颤,被迫昂起头,暴露出筋腱分明的脖颈.
咬得真狠。
滚烫的血丝顷刻间顺流入锁骨,汇成一窝,又转流下强健的胸膛,滴滴答答,染红一池冰水。
趁此机会,白翎推开他稍微松懈的桎梏,满身狼狈地要爬上岸
然而这时,义肢脚踝骤然一重,被一股强悍而不容置疑的力量抓住,竟然直接一把扯掉!
扯烂了义肢还不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