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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作立即停下,担忧地看向他。
安室透摆手示意继续。
威士忌的牙尖咬住下唇,他低头继续。
双氧水冲过伤口,夹杂着血液倒入底下的垃圾桶,浓烈的血腥和药水味裹杂在一起十分刺鼻。
双氧水触碰到伤口的那一瞬,就意味着【治疗药剂】开始起效了。
威士忌提起的心也渐渐下落。!
胸前快速起伏着,灰眸无神地看着前方,然后被刀上的那抹鲜红吸引而去。
是血,谁的?
他的目光顺着血流而上。
一只小麦色的手掌紧紧握着刀身不让它再往前分毫,血红在从那只手掌心不断流出。
有点眼熟。威士忌尚处于混乱的脑中闪过这样一个念头,不安感莫名从看到那只手时如洪水般从心底喷涌而出。
他看着血迹一时不敢去看手的主人,但身体仍是动了。
金发男人表情冷凝,紫灰的眸子戒备地盯着他身前的刀,嘴唇紧抿,面色有些苍白。
那双紫灰色的眼睛朝威士忌看了过来。
他要说话了。威士忌怔怔地看着那人的脸,他的身体还处于警惕之中,但握着刀的手不知为何在此时有些发软。
他又感到身体开始发烫了。
“威士忌,是我。”安室透的声音有些无奈,这并不能怪威士忌,他被威士忌向来的乖巧干扰了判断,作为杀手的威士忌怎么可能在睡着时让人靠近。
长刀应声落地。
意识到自己伤到安室透的威士忌慌了,他顾不上掉落在地的长刀,着急地起身握住了安室透那只还在流血的手。
刀刃切得太深了。
血肉模糊的掌心,让威士忌的心都揪起来,顺着安室透手腕流下的鲜血也淌到了他的手心。
湿热的呼吸夹杂着颤抖扑在安室透的手掌心上。
威士忌的脸上满是慌乱,他的脑袋无疑是混乱的,惊醒和误伤安室透的不安让他呼吸急促。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他在流血,他会死的。
心中这道可怕的后果惊得他跪坐在沙发上的身体都有些不稳。
他在颤抖。安室透注意到,不仅是身体、手指也在颤抖,威士忌想触碰安室透掌心中的那道伤口,却又在害怕着。
指尖忽然传来点点湿润,安室透错愕:哭了?
威士忌低着头,长发挡住了安室透的视线。
“威士忌。”安室透伸手轻轻拍上威士忌的肩,威士忌身体一僵,抬头看他。
晶莹泪水从那溢满水光的眼中不断溢出,顺着脸颊滚落,沾湿了长长的眼睫。
威士忌无声地哭着,泪珠从他的下巴一滴接一滴地坠落。
安室透怔愣地看着威士忌,溢满不安的灰眸、掌下微颤的身体都在告诉他此时此刻威士忌的无措和悲伤。
为什么?安室透被这样的威士忌震得说不出话,脑海在一段空白后也只浮现出这一个问句。
伤害到别人,你这么伤心吗?
口中说出的话带上了前所未有的温和,安室透先轻声叫了几遍威士忌的名字,用没有受伤的手拭去威士忌脸上的泪水。
直到威士忌稍微冷静一些后才道:“不是你的错,威士忌。这不是很严重的伤,涂好伤药,包扎好就行了。”
威士忌如乱麻般的脑中被安室透平稳、温和的话终于理
出丝丝头绪。
伤药……包扎?他的眼神终于清明了些许,终于意识到自己并未给安室透造成致命伤害的他给自己下达了新的命令。
他从沙发上倏地站起,脑子一阵晕晕乎乎,但他顾不得那么多,赤着脚踉踉跄跄地冲向医药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