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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心尖。
“郎君可想知道,周女医都说了些什么?”沈玉娇细声道。
身侧那阵馥郁热意若即若离,裴瑕喉头滚动,嗓音也沉了几分:“她说了什么?”
见他接话,玉娇凑得更近,手臂贴上男人的肩膀:“她说天地有开阖,阴阳有施化,人法阴阳随四时[1]……”
不等她将周女医那些文绉绉的理论说完,腰间便搭上一只大掌。
忽然的触碰,叫沈玉娇声音微颤:“郎…郎君?”
那只大掌却揽得更紧,男人头颅低下,热息拂过她的额头:“还累么?”
沈玉娇微愣:“嗯?”
“昨夜不是累得都不想洗沐……”
提起昨夜,沈玉娇脸颊发烫,低嗔道:“哪有不想洗沐,只是想…歇会儿再洗。”
哪知道他却直接将她抱起,放进浴桶之中。
虽然知道他是怕她着凉,但灯烛明亮,被他抱着,仍是叫她羞愤不已。
“那今日,可有好些?”
他虽问着,但玉娇明显感觉到他掌心源源不断的热意,烫得惊人。
“好…好些了。”她阖着眼,身子又往他怀里更靠了些,嗅到男人里衣熏染的华贵檀香气息,嗓音不禁更软几分:“郎君明日就要远行,下次再见到郎君,还不知是何夕。”
话音落下,握在腰间的那只手紧了些,下一刻,男人颀长沉重的身躯覆了上来。
犹如坠入一团檀香萦绕的梦中般,他的薄唇沉默地落在眉心,亲密中又透着一丝郑重。
沈玉娇正恍惚着,那温热薄唇又沿着眉心往下,一点点落在她的颊边、唇侧、下颌……
细白手指攥紧枕边绣花,她阖着眼,感受着他有条不紊地爱抚与亲近。
窗外风雨飘摇,帐内一片静默,只余彼此的心跳和凌乱的呼吸。
茉莉香也被热息与汗水渐渐催得愈发浓腻。
良久,帐中才传来一道小小的声音:“郎君,停一停……”
“嗯?”男人的嗓音喑哑得不像话。
“周女医说了,得这样。”
葱色纱帘上交叠的两道影子,略显生硬得颠了个个,而后是女子娇怯怯的嗓音:“郎君,冒犯了。”
男人默了两下,而后抬起双手,握住身上那把细腰:“现在可以了?”
“可以了……”
“嗯。”
夜雨声声,灯影幢幢,满帐茉莉香。
翌日,天将蒙蒙亮,床帷间响起细微动静。
大抵知道他今日要远去,哪怕直到半夜才歇下,沈玉娇依旧清醒了三分。
是要走了么?
未等她出声,身侧的男人却朝里靠了过来,而后衾被下,他的手覆上她的腰。
具体说,是她的腹。
他生着一双极好看的手,掌骨宽大,十指修长,无论是拿笔还是持弓,皆有种道不尽的风雅气度。
现在他好看的手,正稳稳贴在她的腹部,隔着一层单薄亵衣,她能清晰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
暖融融的,像是寒冬里一杯热茶,叫她生出一种融化在他掌心的错觉。
也不知停了多久,那只手挪开。
沈玉娇闭着眼,觉着他好似在看她——
眼睫颤了颤,她也不知自己为何选择装睡,总之就那样做了。
直到那道视线挪开,帘起帘落,她才缓缓睁开眼。
或许她该起身,替他穿衣系冠,送送他?
罢了,还是不送了。
她翻了个身,纤细掌心也不禁覆上平坦的腹部,不知什么缘故,忽然就有些鼻酸。
直到天光大明,婢子白蘋来禀:“郎君已从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