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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不解,洗手和沐浴为什么要分成两个步骤,但还是认认真真走完了流程。
她闻着洗得香喷喷的自己,边用干毛巾擦着湿发,边腹诽:抄经绝对是个精细活,没点客观条件抄不了一点。
这要是每回抄经书前都得洗个澡,了致生估计能把她直接在沙漠里放生了。
她嘀嘀咕咕地擦干了头发,坐在书桌前,摊开纸笔。
刚握起笔,忽觉不对。
等等,经书呢……?
忙活了半天,最后发现白忙活的了了整个僵坐在书桌上,一动不动。
了致生冲完脚回到房间,挨着床沿坐下。他从床头拿了本书,刚翻上两页,余光瞥见一旁坐得十分板正的了了,一脸疑惑:“你干嘛呢?大晚上的。”
了了答:“抄经书。”
哦,这事啊,他知道。
好事!他闺女那一□□爬字,拿出去都辱没他了家的门楣,实在是没法看。
练练字挺好。
了致生兴之所至,站起身,走到了了身后,打算观摩一二:“这抄经啊,要耐心,也要专……”他话说到一半,探头往光溜溜的书桌上看了两眼,不解道:“你经书呢?自己编啊?”
了了本就受了打击,闻言,更是耷拉着脑袋,垂头丧气:“爹,你去帮我借两本吧。”
了致生沉默着与了了对视了几秒,微笑:“这样,你拿好笔,我现在帮你编。”
——
月黑风高,浮屠王塔。
裴河宴净了手,焚香点墨,拓印石简。
今晚,他难得奢侈,点了一根棋楠沉香。棋楠香气馥郁,是香中极品,一根便价比黄金。
他静坐片刻,等香气萦绕在呼吸之间,一静一动都可嗅闻时,才展开拓纸,覆于石简之上。
石简厚重,在文字记载中,这类文献少之又少,并不常见。
但这一块石简,打制的薄厚和竹简无异,石面的颜色也十分特别,青墨色如碧玉一般,是特属于沙漠戈壁中产出的类玉石。
因石简上镌刻的佛经是《楞伽阿跋多罗宝经》,这本佛经因最初翻译时文字晦涩,后世传播艰难,唯梵音寺留存了珍贵的孤本,这才交由他代为修复。
他刚铺上纸,塔门便被人敲响。
女孩的声音在空旷的沙漠中清晰无比:“小师父,你在塔里吗?给我开开门,我找你借点经书。”
话落,未等回应,她又冲着塔门嘹了一声:“小~师~父,你听得见吗?”
那语气,真叫一个百转千回。
裴河宴头疼地揉了揉眉心,望向正燃着一点火头的棋楠线香。
她是闻着钱味过来的吧?
。
了了将脑袋凑过去,看他寥寥几笔写出的“宴”字,忍不住咂巴了两下嘴。
这人,故意的吧?
他这一手好字看习惯了,看她的不会觉得是鬼画符吗?
她实在好奇,想着这话怎么也算恭维他,便问出了口。
裴河宴收起笔,梳理着笔刷,轻描淡写道:“抄经是一种持戒,你的身体和心念都专注在经书上,就能修身养性。你诵念一遍经书,既是还恩,也是祈愿。这与你的字写得好还是不好,没多大关系。”
了了一听“祈愿”便双眼放光,“抄经还能许愿呢?”
裴河宴略感无语,他微微低头,看向了了:“你就有这么多愿望吗?”
了了不好意思地揪了揪手指,并未回答。
她的愿望确实很多啊,她希望连吟枝不要再逼她跳舞了,她真的一点也不喜欢舞蹈。她还希望能吃很多的巧克力,夹心糖,可是练舞要保持体重,她一年到头也就过年时,能贪两口嘴。她还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