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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头绪。”
尤弥尔半晌没有回答,银月一般的眼眸没有焦距地盯着空中某处,陈副局抬手在他眼前挥了挥:“教授?”
“嗯?”尤弥尔蓦然回神,“你刚说什么。”
“您走神了?”
“我想到一些别的事。”尤弥尔忽然道,“十二年的动乱从头到尾都有放逐者参与的影子,如果第二个锚点是他们负责设置的,那么他们会将这个至关重要的锚点,会被他们设置在什么地点……什么时间?”
他话音不落,通讯器里忽然传来周林溪的汇报声:“副局,我是周林溪,尤弥尔教授和您在一起吗?”
陈副局拿起通讯器:“他就在旁边,通讯器开了共享,你有什么话直接说。”
“哦……”周林溪似乎有些费解地道,“我们按照尤弥尔教授说的对顾苏白做了意识唤醒,他也很配合,但是,但是没有发现现实维度存在和他的意识关联的痕迹啊?”
尤弥尔沉声问:“什么都没有?”
“什么都没有,”周林溪重复了一遍,笃定道,“而且我们试了两次都是同样的结果,还要不要实第二次啊?我怕分析对象承受不住,他没有这方面的经验……”
陈副局诧异地望向尤弥尔:“这是什么情况?”
“两种可能性,”尤弥尔道,“第一,锚点和分析对象的连接断开,但这意味着锚点的介质完全发生了变化,这和白夜信徒的目地不相符。第二种猜测……锚点毁坏或者已经脱离了意识层,这更不可能了。”
尤弥尔与
陈副局面面相觑,继续道:“以上两种可能性,不管从哪一方面出发都不合理。”
可是现在——⑴[(”周林溪“嗐”了一声,“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再实验一次,”尤弥尔道,“如果还是同样的结果,至少这个锚点已经不在被它所扭曲的现实,暂时不用管了。”
周林溪的通讯器关闭,陈副局面上愁容更深,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对尤弥尔道:“我们刚才说道哪?如果第二个锚点是放逐者做的,他们会将这锚点放置在何时何地?”
尤弥尔沉吟道:“这些‘时之囚徒’几乎不出现在现实纬度,我们找不到他们,也无法真正的杀死他们,因为他们不能在现实维度留下痕迹,他们要躲避——”
“教授,”陈副局叫了一声,忍不住道,“这些‘禁忌知识’您不必说出来。”
尤弥尔笑道:“知道的越多,越容易遭受污染?”
“是啊……”
陈副局刚答应,尤弥尔的目光倏然一凝:“放逐者躲藏在时间的缝隙里,那锚点或许建立在过去。”
“过去?”
“一定存在某个时间节点能够连接两条时间线——”
陈副局只觉头皮上似有一层的电流冲刷而过,而这电流书瞬间走遍了他的脊背和四肢,甚至在脸颊和指尖都留下了似有若无的僵麻感,他几乎脱口而出:“十二年祭祀发生的那天夜里!”
轰——
剧烈的、惊天动地的响动从地平线汹涌而来,一起奔来的还有从混沌、从虚空,从一切未知之地挣脱的火焰,它们拥挤着、叫嚣着、肆虐着,仿佛要侵吞现实的一切。
天空被点燃了,地面也被点燃了,行走在地面上的人,存在地面上的一起事物都在被点燃……化作了这邪恶之火,这灾难之中的柴薪一朵。硝烟成为夜幕愤怒的喘息,夹杂在呼号的风中,再被火焰焚尽。
恍惚中,陈副局仿佛回到了十二年前的那天夜里。
巨响过后,城市的疮疤湮灭在被改写的时间中,他未曾经历的一切似乎正在重新上演。
面前的窗户被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