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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造了同一个梦,那个梦里所呈现出两种场景相互重叠融合的奇怪形态……”
他忽然道:“如果这两种记忆来自同一个人呢?”
“啊?”蔚司蔻觉得莫名其妙,“你在说什么胡话,如果这两种记忆同属于一个人,那只能是不同时间发生的事情。”
“可是不同时间发生的事情,哪怕是同一个场景也不应该融合,现实维度具有唯一性和稳定性。”
“我当然知道,”蔚司蔻背课文似的道,“规则的唯一稳定、实体存在的唯一稳定、意识结构的唯一稳定……时间的唯一稳定。”
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她的语气有轻微的凝滞。
“时间……”她呢喃道,“如果时间失去了它的唯一性,那么——”
“那么可能就会产生两种或更多不同的分支,”言不栩缓缓道,“同一时间,相同的场景和要素,但却发生了不同的事情,意味着形成了不同的时间线……而如果某个人经历了不同的时间线,就会产生两种不同的记忆,以这两种记忆为介质造梦,梦境所呈现的状态,很有可能就是封鸢所看到的混乱重叠状态。”
蔚司蔻眼底划过一抹惊愕,随即了却无痕,皱眉深思。而封鸢默默点头,很好,看来不用CPU再托梦了。
“看来当年那场大爆炸背后,藏了很多秘密啊。”言不栩意味深长地道。
蔚司蔻仿佛没有听见他的话,只是动作极其缓慢而有些僵硬地,靠回了沙发靠背上。
半晌,她忽然道:“得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出于她作为调查员、作为觉醒者守护现实维度的责任,但另一方面,也存有私心。
“如果你指的是让沈蕴去问陈副局,”言不栩懒洋洋道,“这应该不太现实,他要是想告诉你,早就告诉你了。”
“不是,”蔚司蔻平静地道,“他不会告诉我,而且等阿蕴传话太慢了。”
“那——”
“我去找另一个人。”
言不栩哂了一下,道:“容我提醒,我们现在的活动范围被限制在‘帷幕’以内,也没法与外界联系。”
“我知道。”蔚司蔻点头,“我要找的人就在平水大区,‘帷幕’以内。”
“嗯?”言不栩疑惑
。
“有一个退下来的老调查员,”蔚司蔻道,他离开神秘事务局后在平水大区的一个分区交管局做交警,恰好是当年那场动乱的参与者之一。?_[(”
……
而当他们三人来到东城区的交通管理分局门口时,封鸢的眼皮没由来跳了跳。
“他应该是叫郑钦云,”蔚司蔻道,“当年那场事故之后腿受伤了,行动不便,所以才退到了基层普通单位,要不然他应该很厉害,还得过星辰领章。”
“十三年前就退了的调查员,”言不栩挑眉,“你还记得?”
蔚司蔻答:“前不久刚和老陈说起过,他遇到了一起乘员都记忆缺失的交通事故,给监测室打过电话,我当时正好在场。”
“说起来,”她皱眉道,“当时应该是受到了‘帷幕’的影响,他打电话申请污染检验,但是没多久监测室的小余就把这件事忘了——你这个表情是怎么回事?”
蔚司蔻看着封鸢,封鸢也看着她,沉默少倾,道:“你说的那个,郑警官当时处理的出车祸失忆的乘客,就是我。”
蔚司蔻:“……啊?”
封鸢无奈道:“当时车里是我和小诗,就是陈诗骤,我同事,她和我还有司机,在立交桥上出了车祸,但我不是失忆,我进了无限游戏,小诗和司机失忆了,我按照他们的说法对警察说的。”
“所以,”蔚司蔻皱着眉道,“他们应该是被无限游戏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