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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他们于她而言也算是陌生人,她不敢相信别人,那人权势滔天,她不能再被囚在一四四方方的宅院里,要仰人鼻息而活,所以她必须得小心谨慎才行,她谁都信不过。
她中间还去了一趟城外偷偷看她姐姐他们,他们的生活好像没什么变化,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收到她的死讯,不过见到他们平安无事,她的心里放下一块大石头。
搬去城南后,她很快找了一个三十几岁,生过两个孩子的大姐照顾她,她唤她方姐,方姐就住在城南,离她租住的地方不远,方姐说她从小就住在这片地方,对这一片很熟,她每个月给她二两月银雇她。
她从那宅子出来什么都没能拿出来,所以什么都得重新购置,原本的二百两很快花得只剩下一百两,这一百两坐吃山空肯定不行,生孩子请稳婆要花银子,养孩子需要银子,还有要弄户籍,显然这一百两是不够的,支撑不了太久,只是她这身子越来越笨重,行动不便也做不了什么,只能等生完孩子后再作打算。
康熙三十一年七月九日凌晨,她破水了,急忙叫醒方姐,方姐急急忙忙去找稳婆,先前已经跟稳婆说好了,所以稳婆很快过来,稳婆也相当于半个大夫,基本上生孩子时没有流血不止便不会去请大夫。
她灌下去两碗参汤,口中咬着纱布,稳婆说开三指时,她已经痛了两个时辰,她生的时候只想着以后不可能再生孩子,还有她想念现代的麻醉,这阵痛真是让人痛到想要以头撞墙,比死还难受。
又过了一个时辰,她问稳婆几指了,稳婆说五指,还不能生,她躺在床上已经是满头大汗,方姐让她别晕过去,晕过去的话就危险了。
到九指时,稳婆才开始让她用力,她用力的同时只觉得自己身上的血怕是要流出去一半了,鼻息之间萦绕着浓浓的血腥气,她在心里咒骂那个让她怀上孩子的男人,骂他祖宗十八代,许是在这样的咒骂中,她才恢复一点力气,最后当她听到孩子的啼哭声时,她才瘫软在床上。
“这孩子长得真俊啊,是个男孩,林姑娘,你快看看。”方姐把孩子抱到她面前,她只看了一眼,只觉得刚从羊水出来的孩子是个丑八怪,奇形怪状的,哪里俊了。
这孩子可能是她唯一的亲人,以后就是她们母子两相依为命了。
从七月九日凌晨生到傍晚,花了差不多一天,方姐说她算是生得快的,没遭什么罪,有些人生了几天几夜都没生出来,王秀花想笑却笑不出来,她只觉得生孩子真的是人间酷刑,不想再来一次的那一种。
她满月生下一个男孩,她给他取名叫做林简,方姐干活很勤快的,加上她有带孩子的经验,所以头两个月,王秀花一边坐月子一边给孩子喂奶,除了这两样,剩下的都交给方姐。
月子结束后,生完的第三个月,她就找了一家铺面,重操旧业开起包子铺,毕竟银两不多了,再不去赚钱的话,她们母子两要流落街头了,。
京城的人还是多,她找的铺面位置好,虽然租金贵但她每日都能赚上一两银子,就是做的包子多了就
比在芦圩镇辛苦,她也替人写信,一封信收三文钱,这年头认字识字,能写字的人不多,就是这样,她们母子两的日子过得还可以,不缺吃喝,就是不能任意挥霍。
不过她起初是怀着孩子搬过来这个村子住的,免不了有些风言风语,她说她丈夫因打战死了,婆家觉得她晦气,所以就把身怀六甲的她赶出来,连她的身契都被婆家撕毁了,娘家又不愿意收留一个嫁出去的女儿L,所以她只能自己出来谋生,这样一说后,风言风语就少一些,。
她每天过得很充实,平静安稳又自在。
又是一年年底,过年了,她的包子铺关门八天,方姐也回家过年,除夕当天傍晚,只有她自己带小林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