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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树叶绿了又黄,一年岁月悄然而过。
乔睦语推门而入的时候,乔睦茵正靠在床上,静静看着窗外。
听见门口的动静,她侧过头,耳边碎发滑落,露出一张过分清瘦却仍然姣好的面容。
“小语。”乔睦茵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下意识想要支起身体,却又因为身体的动作引发一阵的咳嗽。
乔睦语连忙把手里的东西放到床边,搀扶着乔睦茵让她好好躺下,一边又替她小心翼翼掖了掖被子:“你怎么连个外套都不披?护士也不管管你?”
乔睦茵哭笑不得:“屋里空调温度这么高,再披外套我就要热死了。你姐姐我只是咳嗽几l声,还没到一步一喘的程度呢,哪就这么娇贵了?再说了,你不是要带我出去吗,怎么又扶我躺下了?”
说到这里,她迟疑了片刻,期期艾艾地望着乔睦语:“你不会反悔了吧?”
见乔睦语不说话,她有些焦急:“我31号那天只是太困了,真的不是病情又恶化...虽然没能陪你跨年是我不对,但这两天我有好好休息,比前两天健康多了哦!”
乔睦语正在从袋子里拿东西,一时没有搭理乔睦茵的话,闻言无奈道:“都八天前的事情了,你怎么还惦记着呢?再说我都办好手续了,说了今天带你出去玩一天,又怎么可能反悔?”
说话间,乔睦语也终于将从袋子里拿出的东西准备好了——是一支针剂,针筒里流淌着绿色的半透明液体,似乎有些粘稠,带着点点荧光。
乔睦茵好奇地看着乔睦语手中的针剂:“这药你到底从哪里来的?”
“不是都说了吗,我同学有门路,从国外进口的。”乔睦语说着,一边麻利地替乔睦茵撸起袖子。
乔睦茵虽然时常住院,却也不是对药物一类一无所知的傻子,平时更是经常和病友群的病人们交流病情与新型药物,却从未听说过乔睦语带来的这种药。
只是出于对弟弟的信任,以及医生们明知道他们在注射新药却从不阻止这一点,乔睦茵并没有抵抗使用新药。
但她有些不明白,既然是用新药,怎么偏偏是他弟弟来她注射,而不是医生?
不过乔睦语不说,乔睦茵也没有刨根问底的意思。她看着乔睦语将针扎入自己的皮肤,通过肌肉注射的方式将药剂推入体内。
神奇的是,针刺入身体时乔睦茵并没有感受到任何疼痛,反而被针扎入的地方,以及弟弟手掌贴在她皮肤的地方都有种说不清的暖意融入,让她觉得十分轻松。
药物的推入虽然极其缓慢,但绿色的液体甫一进入身体,乔睦茵便觉得精神一震,长期卧床的身体也多了几l分力量,效果好得出奇。
自得病的十年以来,乔睦茵试过很多药,却从未见过如此神奇的药物。
为了她的病,他们家散尽家财。父母哪怕离异,却也从未想过放弃她的生命。二人如今在不同城市拼命赚钱,照顾她的职责全落在了仅上高二的弟
弟一人身上。
乔睦茵何尝不知道,每天挂着笑容精心照顾自己的弟弟,离开医院后还要打工、学习,忙得像一只永不停息的陀螺。明明眼下肉眼可见青黑一片,却还要强装精神告诉她,每天都休息得很好,在学校也十分开心。
改变从九月中旬开始,弟弟脸上的笑容肉眼可见地变多,整个人精神了不少,状态更是好得不行。两个月前,弟弟更是不知从哪儿找来这款奇怪的“新药”。每次注射后的两天时间里,乔睦茵都能明显感受到身体的好转,虽然两天过后药效消失,身体的并发症一个没减少,这难得的轻松却也是乔睦茵梦寐以求的。
乔睦茵起初猜测,可能是因为药价太过昂贵,弟弟才不愿告诉自己新药的来源和真实名字。可随着她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