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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
“……药,药在哪里都可以喝呀,”扶月不死心,“你……你们端来,本公主看着国师喝,这总能放心吧?”
嬷嬷扯了下嘴角:“公主说笑了。”
扶月:“本公主没有说笑!你们现在就——”
“小殿下乖。”
扶月脸一鼓,又委屈又生气地瞪向国师。看见国师从披风里抬出来的手,她仍是一秒不敢耽误地过去,忙握住了。
“……”国师无奈,“我是让你接住这只狐狸。”
扶月:“!”
扶月耳朵烫极了,慌慌张张松开爪子,舌头差点咬到:“你你你你又没说哼!不,不是我的错,我,我不是故意的!”
气势若再足些,听起来才有威严。
收到一半,却被这人偏凉的手轻轻抓住,她笑:“握一会也是可以的,反正娘娘等得不急。”
扶月:“!”
两位嬷嬷对视一眼,低头不语。
小公主莫名找回场子,又被这人轻哄着主动触碰,心底那点不爽早就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对国师往她臂弯塞狐狸的动作也没啥反应,她呆呆望着这只克制守礼绝不冒犯的手,脑子挤满混沌想法。
红狐一到扶月怀中就迅速睁开眼,极其敏锐地甩开九条尾巴,差点扇到扶月娇嫩的脸。
不需仰头,周身气息就不对。金色瞳眸中凶狠之色乍现,四肢毫不客气蹬着扶月胳膊——
这一下下实在用力得很,拼着踹断她骨头的念头去。扶月倒吸一口凉气,竟更加抱紧了狐狸。
国师轻呵:“不准伤害小殿下。”
“……”
红狐动作顿了几秒,金灿灿的狐狸眼转过来,死死盯住国师的脸。
国师:“你们护送小殿下回去,今酒放我床上,记得桌上摆一碗血。”
说罢,想摸一下狐狸脑袋,却被红狐故意避开。它转头就埋进小公主怀里,只露出个翘着的尾巴给她。
国师也不多纠缠,调转轮椅方向,同两位嬷嬷温声说:“走吧。”
红狐:。
车轮渐渐远去,扶月肩头探出张狐狸脸。
软毛都盖不住的阴冷妖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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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鸾殿灯熄大半,檐下挂着的两盏六方灯在风里轻晃,纱绢制成的画屏上朦胧显出几个小
人影,昏暗鬼魅。
轮椅刚一推进殿中,身后的门立刻沉沉合拢,隔绝外界冷意。
眼前一根蜡烛也无,似是用夜色剪了块黑布将她蒙盖。
在这个时辰进皇后寝宫,又是这样的场景,国师这身白衣跳进护城河都洗不干净了。
轮椅停在门边不动,里间送出的暖意打着旋儿靠近,自她小腿兜游而上,如通了灵性一般很懂临界点在哪,贪婪又懂得自我抑制。
“不敢过来?”
一抬眸,披散长发的女人不知何时静立屏风边,面色阴晴不定地望着她。
褪下厚重凤袍,那股逼人的贵气并未消减半分,反而叫人担心看了其真实面目会不会被灭口。
皇后的确生得极为好看,眸光流转间不经意带出的狠与媚浑然天成,亦是久居高位视一切规则为无物的倨傲。
她红唇一提,美得惊心动魄,也逼得人提心吊胆,唯恐成为玫瑰之下饲养根茎的土壤。
随着这声似嗔似笑的呢喃,殿内烛火一个接着一个跳活了,照亮流光溢彩的金殿。门外的那两盏灯也不动了,静静垂挂。
——这是皇后惯常玩的小手段,约莫是跟哪位戏法大师学的,常人见了能吓断魂。
就是个眨眼的功夫,女人披着几层松散纱衣迫近眼前,弯腰弯得又软又流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