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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虞惊棠对上那双比阳光还纯粹的眸时,瞳孔睁大,细细颤抖着——
尽管这人穿着简单,身上套着不知是睡衣还是囚服的玩意儿,但她不言不语光是站在这,就比满身被金钱堆积起贵气的虞惊棠要从容淡然得多。
那是一张跟虞惊棠没有半点相似的脸,迄今为止也没有画家有幸画过这个模样的女人,她优异的五官条件有种什么现代化妆品盖在脸上都不如原本长相好看的感觉。
因她眉眼间流露出的不经人世熏染的神性,又或许是无法被俗世俗人干扰。
“你、你……”
“我以为你不记得我的名字
。”
身侧的手随意碰了碰虞惊棠被泪水冰凉的脸,目光停在这套裙子上,楚纤:“颜色好看。”
——谁料虞惊棠张嘴啃上送到面前来的手腕,为防止她逃脱,两手死死握住。
腕上刺痛表明虞惊棠真想啃下她一块肉嚼吧嚼吧吞了,可楚纤伸出去的这只手就跟送人了一样,挣扎都懒得。
直到殷红的血渐渐掉在铺开的裙摆上,虞惊棠眸中的癫狂才慢慢冷却。她依旧没松嘴,恨恨地瞪着垂眸看她的这人,舌尖却是一动,忍不住在伤口处舔了舔。
湿热用力翻开痛到麻木的伤口,楚纤眨了下眼:“你知道我是谁吗?乱啃。”
后两个字简直在为虞惊棠做盘算——啃伤别人不要紧,要是别人的血有毒怎么办?你的牙你的身体受不受得了?
咽下去的血不仅没让虞惊棠觉得恶心,还很是上瘾。她喜欢从这人身体里吸取血液融入自己身体的感觉。
更别说这人没有反抗她给的疼痛,温顺的同时又那么好看,站在阳光里的样子比她画过的幻想生灵都值得被记住。
“虞清焰,虞惊棠。”
几l分钟后,虞惊棠松开牙齿,满意看着腕上这串深深牙印,像完美的艺术品被熊孩子打了个缺口:“随便叫什么,反正你是我的。”
说着,她手一拽,立马展开双臂圈住被她拉倒的人,狠狠抱进怀里。
她抱得一点也不温柔,也不像对情人的抱法,根本是缠绕猎杀食物的大蛇、决不允许逃脱或被抢夺的抱法。
那一瞬间的满足如一条灵巧的蛇自她的尾骨沿着脊椎慢慢攀爬,一节一节令她险些轻哼出声的战栗,无法用语言表述。
楚纤放松了几l乎被扭曲的身体,微酸的手抬起在编好的发上摸了摸,很轻却又很有效的安抚。
虞惊棠立即红了眼眶,臂弯不断收紧,似能听见楚纤骨头传来不堪重负的响动:“你为什么不帮我?她们都欺负我,你也欺负我,我喊你那么多次……”
“刚刚在想穿什么衣服见你比较好。”楚纤慢慢说,“后来想想,你在这里待了太久,应该先为你换一套漂亮的装扮。喜欢吗?”
“不喜欢,丑死了。”虞惊棠眸中的水掉了出来,正好落到楚纤唇瓣,“下次不准为这种事不回答我!”
“好。”
虞惊棠还想借着这些温柔的纵容撒泼,就见那滴溢出来的泪被这人无声无息用舌尖卷进口中,又若无其事摸了她两下。
“……我看见了。”虞惊棠眼睛亮得惊人,她凝视着残留点点湿痕的唇,眸色渐深。
楚纤嗯了声,不在意地换个话题:“我能出现的时间较短,可能没有下次。你不必记住这张脸。”
要不怎么说虞惊棠异于常人呢?坦然接受自己身体有另一人格也就算了,当另一人格的脸与她不同,她不但不计较,还表现出狂热的占有欲,一见面就把一个‘陌生人’死不放手地抱在怀中。
“我喜欢你的脸。”虞惊棠盯着她,“我会整容成你的样子。”
楚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