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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些天都没病。
麻布的撕裂声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离得近的人打听道:“哪来的布?你们在做什么?”
“给胫衣多续层布,想往夹层里多塞些草。”隋虎答。
“可有多的布?我给孩子也做一个。”
隋虎毫不留情地拒绝了,他看明白草筒该怎么做,就把隋玉的递给她,让她赶紧穿上。
“快开饭了,待会儿还是你跟你堂哥去抢。”他说。
“晓得。”隋玉拖长了声音,她绑好系带盘腿坐着,再次打探道:“临行的前一晚,王季言可给你送饭了?”
王季言就是原主的前未婚夫。
隋虎看她一眼,放下手里的布,说:“你给你小弟做两条草筒,我分你一半。”
隋玉摇头,“我不要,你继续做吧。”
确认他手里有银子她就放心了,她留两个小儿镯用于救急,其他的碎银子都能用来换东西。
头顶的棚顶上突然响起沙沙声,下一瞬,马厩外“咚”的一声响,是屋顶上的积雪滑了下来。
隋文安正想着要不要清一清屋顶的积雪,就见隋玉嗖的一下站起来了,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穿的鞋子,抱起陶罐就往外冲。
“放饭了。”马厩里的人纷纷往外冲。
隋文安也赶忙大步追上去,不多一会儿就跟隋玉前后脚回来了。
又是一顿热粥,吃完后马厩里彻底黑了,隋玉拉着隋慧和隋灵出门躲在墙根下解决了三急就进马厩里躺着。
隋文安在排查完火灾隐患后,到底是不踏实,怕积雪会压塌屋顶,他连夜爬上马厩顶,瑟瑟发抖的将积雪推下去。
“到底是权贵家子孙,这周全能力可非寻常人能比,可惜了。”一间屋舍里响起一道说话声。
“多照顾些?让他活着去西域?这人死在战场上也能拖死好几个匈奴贼。”蓄有胡须的人说。
“成。”
……
雪又连下三天,停雪的那个傍晚,毫无温度的冬阳难得露了头,耀眼的光线落在皑皑白雪上,晃的人睁不开眼。
“雪这么厚,接下来的路可怎么走?”拖家带口还推车的应募士们愁了。
就是押送的官兵也发愁,若是硬要出发赶路,在雪地里淌个一日,人估计得冻死大半。但又不得不走,长安城里还有应募士和免刑罪人在等着。
走或不走,左右都交不了差。
*
天色擦黑了,晚饭还没送来,隋玉让隋文安提着罐子跟她出门,她从草铺下抽两扇木板,在隋虎的低斥声里跑了。
木板用麻绳缠在脚下,因为过长过宽,隋玉走动起来很是费劲,她喊隋文安来扶着她,一步步走到积雪厚实的墙根下。
“堂兄你松手,你瞧,我没陷下去,你看我再走两步。”隋玉扶着墙走,木板压在雪上,积雪微微下陷,但下陷到半指长时就稳住了。
隋文安看明白了,他大喜道:“明日赶路我们就绑着木板走,人不会陷进雪里,我去跟其他人说。”
马厩里的人出来了,动静惊动了屋舍里的官兵,他们出来后看见隋玉拖着两个木板在雪地走路,别说腿了,就是脚也不会陷进雪里。
“倒是我糊涂了,没想到这个法子。”一个年长的官兵大喜,“役卒呢?把你这里的木板都拿出来,我们明天继续赶路。”
“官爷,可融我说一句?”隋玉喊了一声。
“行,你说。”蓄有胡须的官兵对隋家兄妹有了改观,同时对她接下来的话有了期待。
“我们一行几百个人,长短轻重都合用的木板想必不够用,而且这一路走来,不少人都生病了,拖着个病体再踩着木板走路,速度指定快不了,很大可能就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