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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根武棍相击,震得他虎口发麻。余光瞟见不远处驻兵练武的姿势,他有些生疏地变动招式,这在杨千户面前不够看,一举打飞他手里的武棍。
武棍落地,杨千户横手攥着武棍抵上赵西平的胸口。
“赵千户,跟杨千户比比箭法。”曲校尉从校场外走进来,半是指点半是训:“箭法训练不能断,手脚功夫也不能落,往后你自己多上心,不要让我再看见你这三脚猫的功夫。”
赵西平微微有些脸热,他拱手应喏。
曲校尉的侍从拿来两柄弓箭,赵西平跟杨千户各持一柄,箭靶已经固定好,两人后退十步,各自拉开皮弦。
“杨千户,你先。”赵西平说。
杨千户不啰嗦,瞄准箭靶,他利索放箭。
赵西平紧随其后。
两支羽箭先后射中箭靶,箭簇插进箭靶里,距离没隔多远,两人不分上下。
杨千户这才正眼看向赵西平,提议说:“换成移动箭靶?”
赵西平欣然答应,他抽支箭再次拉开皮弦射出去,试过手感,再判断风向和风力。
五个战奴举着箭靶过来,他们对这种命令已经麻木,举着箭靶在划定的范围里跑动,羽箭擦过肩膀飞落,或是落在箭靶上,羽箭的破空声和插进箭靶里的咯吱声让人身体紧绷。
五支箭射完,空气里多了丝血味,杨千户失误射中了一个战奴,战奴拔下手臂上的羽箭,弯腰去捡地上落的箭。
“行啊。”顾千户走来拍了拍赵西平,说:“四支箭正中箭靶,一支箭飞落,准头不差。”
赵西平往战奴离开的方向看一眼,说:“也就在射箭上有点准头。”
杨千户丢下藤弓,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开了。
赵西平这才发现曲校尉和胡都尉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他捡起藤弓放一旁,拿起武棍去跟兵卒一起练招式。
“你识字?”顾千户问。
赵西平诧异,说:“只认识我自己的名字算吗?”
顾千户:……
“我听你说话不俗,还以为你识文断字。”他有些不信,问:“真不识字?”
“不识字,不过我媳妇识字。”赵西平回想一下,说:“你
觉得我说话不俗的地方,大概是我跟她学的,没有特意学,但受的影响挺不小。”
赵西平突然欣喜,他仔细品了品之前说的一番话,好像挺有水平,还会拐弯抹角地恭维人了。在娶媳妇之前他哪懂这些,按他娘说的,从他嘴里说出去的话比捶衣的棒槌还硬。
火红的太阳钻出云层,校场上的兵卒散了,顾千户他们打算离开,赵西平追上去问:之后我们还有什么事??”
“没有战事,平日武训不算紧张,只有早训和晚训。”顾千户接腔,说:“下午过来的时候,我打发仆从去喊你。”
赵西平道谢,不过他没跟着离开,他返回校场拿起武棍回忆着早上记下的招式,一个人在校场训练。
太阳越升越高,风里的寒气骤减,赵西平解开单衣,脱下里面的夹袄,他拿着武棍去找管理弓弩的老卒,领到一柄弓一筒木箭。他离开校场往东走,去野外练箭,顺便还能打些鸟兔回去。
城西,殷婆子牵着骆驼驮着一筐湿衣裳往回走,家里没人,牲畜都牵出去啃草了,她将主家的衣裳晾开,匆匆锁门去铺子里帮忙。
过了早食,还不到晌午,铺子里除了隋玉姐弟俩和赵小米在包扁食包包子,没有其他人。
“娘子,可有我要做的?”殷婆子进来问,“家里都收拾好了,晌午我要做什么菜?”
她还是习惯喊隋玉为娘子,为奴太久,奴性已经融入骨血,不敢称呼主家的名字。
“家里不做午饭,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