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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一样。
刻印不比雕刻,有了模板,卡片能量产。彩卡有失败率,纯线稿则无忧。
江知与加急,又赶制了一批小卡。
这一次买绣像、做新卡,把糖厂账面上的银子花了个七七八八。
他算账,余银就剩八两。
这八两银子,还是把秦六爷的一百两定金算进去用了的情况。
江知与盯着这个数额,怀疑人生。
晚上没有心思看花灯,在店内当收银的伙计,看着一笔笔或大或小的银子进账,他心里才舒坦了。
老婆没心情过节,谢星珩就来陪他。
谢星珩嘴皮子利索,做起销售来,话赶话的夸,话赶话的捧,但凡穿戴好一点的人,进店最低消费五钱银子。
收银箱里银子铜板一串串的蹦跶,声音悦耳极了。
江知与跟着学,结账时,还另外带货了贵价的奶糖。
这让他非常有干劲,夸人更加卖力。
徐诚半场来的,还不知道账上银子只有八两了,看江知与这么努力,跟着帮忙。
到了关门的时辰,还有客人放了银子,赶着拿糖包走。
不拘是什么神仙卡,大过节的,别人家都有的卡片,他们家没有,这像什么话?!
普通卡片也来一张!
这种现象,让谢星珩发现了问题。
关上门,江知与把银子铜板都装箱,打算带回家清点,账本一并拿上。
谢星珩又从铺面里,拿了几包塞了卡片的糖包。
徐诚把江知与拉到一边说小话:“这几天要辛苦你一点,我要陪他转转。等我这头结束,就给你放假!”
江知与让他尽管去。
糖厂前期都是徐诚在忙,他们之间不用计较这个。
他们回家,还碰上带着两个崽崽出门看烟花、看花灯的两个爹。
江承海一手抱一个,两个崽都在揪他
的胡子。他表情变化丰富,越是给出回应,两个崽越是有劲儿。
宋明晖在旁边温声哄着,让孩子们松松手。
江承海不着急,脸上歪着笑,眼底尽是幸福与满足。
去年的元宵节,他都做好了要缩着脑袋过日子的准备。还以为短时间内,再也不过上热闹节日。
他们都老了,也不知道人生还有几个元宵节。
好在世道太平,他们今年依然一家团聚,欢喜过节。
江知与老远就喊爹,近了先把天玑宝宝的小手拍开,把他接过来。
天玑宝宝不抓爷爷胡子,就抓爹爹的头发,还甜甜笑。
忙活一天,他们都没吃饱饭,回家大碗干饭。
谢星珩对盲盒的形式有了更进一步的细化,饭后跟江知与细说。
江承海跟宋明晖没急着回屋,一家人在堂屋里烤火热闹。
他们俩拿了开口的箱子,给天玑宝宝和锦鲤宝宝玩投掷游戏。
放着耳朵听谢星珩的计划。
江知与还分心,另拿了小箩,把银子跟铜板分开。
他手上准,一箩银子算起来,竟有九十多两。
来喜拿了戥子,过来称重。
共有九十二两三钱。
好家伙。
谢星珩暂停计划,先帮着数铜钱,两刻钟后,算出今日营收。
合计有一百四十三两七钱。
这是厂里直销,把小卡的成本算进来,零售价都是两倍。
绣像画是额外支出,不算在内。
这么一看,今天的净利润就有七十多两。
江知与大赞一声“好”,“快把秦六爷的定金挣回来了!”
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