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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思考,这份答卷就三成合格。
余下七成,是歪门邪道帮不了的,得靠硬实力。
每篇作文字数是五百上,六百下,超过字数算违规。
谢星珩研究过“灾年”闱墨,中试者不以文藻胜,但求文理纯正,词简而质,含精光于浑厚。
除格式外,很像论文。
最难点在于,大启都开国三百年了,科举还沿袭前朝,考无可考以后,题目会东截取西拼凑。
给谢星珩的时间实在太短,他不能保证每一次的分析,都正中题心,歪一道,满盘皆输。
他先在草稿上写出简要提纲,依据直觉评定优劣,再根据顺序去作文。
考卷不比项目方案,这是有固定顺序的,他只能将精力分配
,在重点的题目上,多下苦工。
另一边,江致微拿到试卷,持续闭目一刻钟,清除杂思后,才提笔写草稿。
是否真的进步了,得在考卷上找答案。
他是否真的懈怠了,考卷也会公平对待他。
考场静默里,时不时出个小插曲。
或是有人考试应激,拿了卷子就狂跑茅房。
或是有人考试作弊,扭来扭去像个麻花,被捉了打。
谢星珩写半途,先拿棉花塞上耳朵,再拿棉花塞住鼻子,只恨没做个口罩带来。
贡院之外,距离考场很近的茶馆还忙活着。
众多考生家属在外等候,生意非常火爆,连带着花生瓜子都卖脱销了。
江知与叫来喜在前头,帮着请几人接谢星珩。
来喜早跟人说好了,只等着给钱定下。
“我请了六个,六六大顺,姑爷这回考试,一定顺利!”
挺好,可是采访的话,六个人会不会太少了?
江知与想象了一下那场面,人多又拥挤,各处是夸夸,他夫君被零星几个人围着夸赞。
嗯……太少啦,不气派。
问题他都记下了,这是为家乡扬名,给家里生意做宣传,多花点银子怎么了?
十二个?
好像也有点少。
谢星珩今年十九岁,请十九个人好了。
来喜瞪大眼睛:“多少?”
江知与从钱袋里抓一把小银鱼给他:“请十九个,夸完以后要问问题的,我写下来了,你拿给他们看。若是不识字,你就念给他们听,不能少问,也不能错问。”
来喜拿了纸,看见问题后,笑呵呵道:“这一看就是姑爷的主意。”
他一并拿出去。
他要挑长得最高最壮,嗓门最粗最亮的汉子给谢星珩接风。
出风头嘛,银子都花了,可不得办得敞亮,办得气派么?
谢星珩对他要面对的采访实况一无所知,答完题,他仔细检查修正,再用一手标准的楷书誊抄。
他练字早,是小学开始,那会儿是老师要求的,从楷书入门,这是基本功,字迹再怎么变,功底还在。
誊抄完毕,他又一次仔细检查,确认无误,他就交卷,去排队等着开门出考场。
考卷有限,答完题目再枯坐也无用。
江致微比他早交卷,但跟他是一拨的。
同一拨里,还有两个眼熟的书生,是江致微在府城的同窗。
这边安静,几人位次不变,静等片刻,等到鼓响,顺着来路,跟在号军身后,眼看着高顶红门敞开,才露出松快的笑意,排队出了门。
外头人头攒动,非常热闹。
谢星珩是个实实在在的社牛,也能叫他社交恐怖分子。
他知道小鱼给他安排了“夸夸机”和采访,连同边上没有购买此项服务的书生都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