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迅速出动,将活鱼巷边缘处一个小小的草屋里三层外三层团团围住。
横竖不是自拙帮内务,朝轻岫给完抓捕意见后,也就带着徐非曲在远处悠然旁观。
当初与耿遂安接头的那人,表面身份是一个身手平平且没有背景的卖货郎,实际上的武功相当不错,发现自己被人围住后,第一时间冲向包围圈的薄弱处,侍卫们猝不及防,竟差点被此人冲破了防守。
火把的照耀下,一道灰色的人影在人群中连连闪动,他左掌右棍,在包围圈中不断冲突,朝轻岫借着火光往双方交手处看,发现那人有一张满是络腮胡子的脸。
侍卫悄悄欺近此人后背,举刀就砍,可那人竟像是连身后都长了眼睛似的,棍身轻转,向后一扫,立即将长刀格开。
一位没有加入战圈的护卫凑过去对曹鸣竹道:“掌柜,咱们今日是来拿人,并非武功比拼,不必多加顾忌。”
护卫的言下之意,自然是大家可以并肩子齐上,不用讲究江湖规矩,就算曹鸣竹亲自过去拿人,也不算欺负对方。
曹鸣竹:“正是如此。”
交战之际,灰衣人的棍招中忽然露出一个破绽,一位侍卫当即持刀急砍,奈何真力不足,刀刃只割开了灰衣人腰侧衣衫,在他身上留下了浅浅一道伤口。然而就在此刻,灰衣人左臂骤然向前探去,一抓一拿,竟然将那侍卫连刀带人硬生生扯了过来,如盾牌般挡在自己身前。
诱敌成功的灰衣人面上露出一个狞笑:“虽不知诸位为何突然与我为难,不过你们再上前一步,我就要他性命!”
不远处曹鸣竹的面色已然黑沉下来。
她也是极有决断的人,心中立时已经有了主意,却见那人身份极快,仗着抓有人质,竟然要从包围圈中突出。
护卫们顾忌同伴性命,有些缩手缩脚,顷刻间,不少人便被灰衣人用长棍击伤。
灰衣人越走越快,眼见已经要从包围圈中脱身而出,脚步却骤然一停。
在他前方,一位穿着白袍,神情温和的少年人正手持折扇,姿态闲雅地立在那里。
灰衣人向前大喝一声:“若再不让开,我立刻取他性命!”
他声音带着浓浓杀气,显然是个说得出便能做得到的
人物
朝轻岫微笑:“我又不是不二斋的人,为何要让?纵然你当真杀了这位兄台,曹掌柜恩怨分明,事后也不会怪到我头上。”
灰衣人闻言微怔,就在这刹那间,朝轻岫已经随手抛开折扇,一掌向前凌空劈出。
她的动作看似轻飘飘浑不着力,却带起一阵劲风。
朝轻岫人随掌动,刹那间已经欺至面前丈许,掌力锋锐如刀,灰衣人骇然之下,发现朝轻岫果然不以护卫的性命为意,只得松开手上之人,匆忙举掌相抗。
眼见那名护卫已经要被击中,却不料朝轻岫掌力如弧,只轻轻一带,全部劲力就从对方身前曲折绕开。
灰衣人神色惊愕。
他行走江湖多年,也见识过不少武功,却丝毫看不明白朝轻岫这套既迅且沉,刚猛中又带着绵绵柔劲的掌法是什么来路。
灰衣人自然不清楚,《玉璇太阴经》原稿只有一份,在武林中失传已近百年,连当日将瓶子赠予徐家的那位老婆婆也不晓得手中之物的真面目,是以谁也不曾想到,这门传说中的武功如今居然会在朝轻岫身上重现。
《玉璇太阴掌》中的“玉璇”二字暗藏雪花之意,这套掌法招式繁复,越往后修炼,就越有违背武学常理之处,双方拆了十数招,灰衣人只觉朝轻岫掌力阴寒,掌法古怪莫测,已然快要接之不住。
夜色如墨,火光下,朝轻岫一身白袍颜色分明,众人只见她身法轻灵,掌势飘忽,每每旧招未尽,新招已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