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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有在船中多留,缓步走到甲板上,眺望四周景色。
距船不远处还有一座庄子——满载重山是不二斋开的食肆,附近的庄子同样是不二斋所开,名字叫怀莼庄,是一家旅店。
两家店有同一个东家,经营时也互相扶持,甚至两边连菜单跟雇工都是通用的。
河面风大,吹得船身微微摇晃,满载重山走的是雅俗共赏风,船上摆了不少钓具,客人可以用此取乐,周边甚至还有路人不为吃饭,而是专门过来此地垂钓。
朝轻岫目光一扫,看到满载重山上有数位女使正朝河中一桶一桶地洒鱼食,随即明白了其中缘由。
她要是钓鱼佬,她也喜欢这里。!
虽然规矩与旁的地方不大一样,好在满载重山的地厨子手艺极佳,所以非但在周围名声不错,甚至有客人特地从远处赶来,就为了尝尝他们的手艺。
不二斋给所有客人都递了请帖,可能是因为不用处理公事的缘故,自拙帮的人一被喊便动身,是所有客人里最先抵达的一拨。
曹鸣竹:“诸位且在此处坐一坐,我去接其他人。”
众人皆道:“曹掌柜自便。”
满载重山备的清茶跟点心都不错,只是朝轻岫无意坐在包厢内空等,于是起身去甲板上吹一吹风。
谁料她刚离开舱厢没多久,就被一个穿着文士长衫的方脸人拦住了去路。
朝轻岫:“尊驾有什么事么?”
满载重山的环境甚是清幽,往来客人并不多,方脸人见朝轻岫回应,似是不想惊动旁人般压低了声音:“在下颇通相术,今日见到阁下面上带赤,印堂发黑,似有不日将有血光之灾。”
朝轻岫目光微微一凝,旋即弯起唇角:“哦?”
自穿越以来,朝轻岫一路遇上不少大小意外,甚至还遭遇过不止一次暗杀,此刻听到这么一段话,左手已经习惯性地扣住了三枚长针,只是面上并不露出丝毫杀意,反而愈发温雅和善起来,仿佛一个听到甲方改了无数版方案后决定选择第一版的打工人。
方脸人一副神神秘秘的模样:“不过姑娘也无须担心,世上之事,多有福祸相依者,所谓九死一生,意思是纵然身处绝境,也未必没有一线生机……”
其实方脸人之所以将朝轻岫拦住,是看她年纪小,而且形容温文,一副没怎么经历过外界风雨的模样。
结果不知为何,面前的少年人在听到自己这番滔滔不绝后,面上笑意变得愈发客气温和,却隐隐让人有些不寒而栗。
朝轻岫不紧不慢道:“那不知在下所谓的生机又在何处?”
方脸人咳了一声,道:“实不相瞒,在下乃是红叶寺俗家弟子,常在各类道观、寺庙中行走,与许多大师真人都有交情。大师们希望能渡世人苦海,就做了一批开光的玉牌,让我带在身上,专门送给那些身陷劫之人,好叫姑娘知道,大师们做这些玉牌,只是为了积攒功德,所以收个百来钱的成本价便好,等阁下逢凶化吉后,再来布施也为时不晚。”
朝轻岫耐着性子等人说完,清幽的目光在方脸人身上一扫。
她估测了一下,觉得对方呼吸声重,脚步虚浮,实在不像习武之人。
方脸人不晓得旁人的生机还未发生变化,自己的生机已然开始若隐若现起来,只觉得与朝轻岫目光相触时,心中忽然甚是不安。
朝轻岫笑了一下:“没想到今日竟会遇见一位佛道兼修的高人,实在幸甚。不过玉牌便不必了,我自有消劫之法,不劳尊驾费心。”
方脸人刚听到“不必了”三字,以为自己撞上了一个警惕性高的年轻人,正准备继续劝说时,却听到后面那段“自有消劫之法”的话,顿时有些怀疑站在面前的莫非是一位同行,试探道:“不知姑娘有什么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