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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找出破绽在何处。
可能是因为滤镜太深,又多次见识过帮主破案的英姿,颜开先越想,反而越觉得自己帮主言之有理,最后不得不开口询问:“不知是何破绽?”
朝轻岫解释:“守卫死后,库房大门呈现开启状态,那么偷走书院物品的人,跟偷走五灵丹的人未必是同一位。”
颜开先:“……帮主是觉得,师姑娘亦有可疑之处?”若是两样物品当真被两个不同的人拿走,那么北臷那边的栽赃陷害说便可以成立。
朝轻岫笑:“自然不觉得。”又道,“不过要是北臷人如此反驳,我倒可以趁机问问库中还有什么藏品……”
她出言驳斥北臷人,一面是习惯性维护己方,以免也是因为好奇案件详情。
可惜阮时风身在六扇门中,必须遵守朝廷法度,不能将细节告知于朝轻岫。
望月台上其他人散得差不多之后,应律声远远看了正在跟下属交谈的朝轻岫一眼,低头对身边的学生说了些什么便起身走了。
徐非曲则走到朝轻岫面前,对她们道:“朝大夫,还有这位姊姊,山长请二位过去一趟。”
甚为山长,应律声在书院中有单独的书房,徐非曲带着人往书院深处走,忽然道:“朝大夫怎么会到寿州来?”
朝轻岫实言相告:“我出门押送镖物,正巧路过。”
徐非曲觉得朝轻岫有些倒霉,正常看病或者正常外出保镖时都能遇见意外事件,不过也有可能是如今本就正值多事之秋,去哪里都难得清静。
朝轻岫的想法却与徐非曲不同,她毕竟有个侦探系统在身上,跟其他许多同行相比,她觉得自己日子
过得还是挺安宁清静的,
就算出门在外,
平均一天下来也碰不到一个案子,跟那些真正的名侦探不一样。
重明书院伫立于此已有百年之久,墙上檐下都有岁月留下的痕迹,有些花纹古朴已渐渐磨平,朝轻岫走在这里,能听到远近鸟声。
毕竟是曾经的病人,朝轻岫顺便做了下治疗后的回访:“你到书院之后,可有再犯过头疾。”
徐非曲回答:“已经大好了,就算偶尔有些不适,将药方拿出来熬上一剂,再好好睡一觉,就能无事。重明书院与其它官学不同,院中还有人教授内家拳法,我每日早起晨练,一日比一日更觉清爽。”
朝轻岫:“你聪明颖悟,学什么都不会费力,无论身在庙堂,还是身在江湖,都必然能平步青云。”
徐非曲却是摇头:“我早先为头疾所困,觉得自己纵然读书也无法考取功名,一直甚为灰心,可如今病情好转,又来了寿州,心下反倒更觉沉重。”
北臷使团能够跑到陪都,可见朝廷因为战事连年不利,已然颇为软弱。皇帝本人更是只顾自己安乐,不肯思考大夏的将来如何。
徐非曲盼着能够考取功名,然而她就算现在入朝,想要做到能扭转乾坤的职位,还不知需要多少年光景。
岁月匆匆,时不我待。
她每每想到此事,就觉得心中无限怅然。
能一举考入书院五甲,徐非曲天资之高不必多说,平日里也必定勤勉读书才能有现在的成就,应律声私下更是有过评价,认为只要徐非曲有意,再打磨两年,必然能够高中。
然而高中又能如何?
今日望月台上官吏颇多,应律声只是区区一介山长,论品级还未必高过阮时风,旁人如此顾忌,自然不是顾忌她教书育人的本事,而是顾忌应律声学自八苦师太那一身武功。
一路将朝轻岫送到山长所在院子中后,徐非曲刚预备告退,就听到应律声出声唤道:“你也留下。”
徐非曲怔了下,应声:“是。”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