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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线卷里面埋着一枚普通的刀片。
朝轻岫觉得鱼皮手套的保险性还是不够,隔着手帕拿起刀片观察了一会,又用银针取样检测。为了保证准确,她统共检测了两次,一次装备了《药脉医略》,一次没有,两次检测得出的结论是一致的——藏在线卷里刀片上涂了相当厉害的毒药。
当然这种厉害是对姚婆婆这样的亚健康人群而言,倘若中毒之人不像她这么年老体弱,大约只会大病一场,若是朝轻岫这样修炼过内力的人,则多半能自行将毒质逼出伤口。
朝轻岫向着船工一点头。
后者也非常自然地过来回禀:“小的已经按照大人的吩咐,将姚家的人聚在了一起。”
朝轻岫:“有劳。”唇角微翘,声音温和,“我姓朝,其实不必喊我大人。”
旁边船工先应了声“是”,又露出思考的神色——不知为何,总觉得“朝”这个姓氏有些耳熟,仿佛在哪里听过一般。
船工都是帮派底层人员,上层再如何风云变幻,在新帮主没对帮派成员的薪资水平以及工作内容进行大幅调整之前,他们对这些事情的好奇便十分有限。
穆玄都不忍卒视地转过头,感觉原白河帮的成员,对新帮主的名字实在缺乏应有的敏感性……
因为最近这段时间都没在附近的码头处停靠,碧涛十一上面没有新的船客,最上层空房极多,很适合腾出数间来安置嫌疑人。
朝轻岫按着船工的指点,过去那间船舱时,姚家的人果然已经被召集到了一起。
张千针一个人坐在角落里,显得与其他人格格不入,她双目红肿,神态萎靡。边上一个穿着锦衣华服的少年男子时不时用恶狠狠的目光盯着她看,根据之前获得信息使用排除法,应该就是孙子姚彦义。
方才见过的侄孙姚彦文起身,向着朝轻岫一礼:“学生姚彦文,不知大人怎么称呼?”
朝轻岫也客气地欠一欠身,并重复了一遍刚刚与船工间的对话。
既然不能喊大人,姚彦文就喊了声“朝姑娘”,又试探道:“姑祖母那边……”
他面上有忧虑,也有疑问跟好奇。
朝轻岫:“姚婆婆是被涂了毒的刀片划破手指而死,刀片就藏在线卷里面。”
众人皆把目光投向张千针,后者颤抖了一下,嗫嚅道:“不是我。”
姚彦义大声:“那些线卷除了你跟祖母,还有谁会使用?不是你又能是谁?”
姚家的其他人并没像姚彦义一样大声指责张千针,然而沉默也是一种态度。
朝轻岫的目光在众人面上扫过,道:“如今说谁有嫌疑还为时过早,为了洗清诸位的冤屈,我先让人查一查诸位的行李如何?”
她问得很客气,不过在场众人都明白,此事并没有商量的余地,连孙子姚彦义也只是不大愉快地哼了两声,随后便闭了嘴,把脸转向一边,并没有提出反对意见。
穆玄都看着这一幕,深觉新帮主对不知内情的人还是挺宽和的,像焦五爷,直到现在也会在听到朝轻岫名字的时候微微颤抖。
既然大家在搜查行李这一点上达成了共识,朝轻岫便派穆玄都过去,带人仔细搜查姚家众人的住所。
姚彦文犹豫一下,开口:“船上客人不止咱们这几位,说不定是外人看出姑祖母身有余财,于是想要对她下手,所以其它地方也得查一查才好。”
朝轻岫没有否定这个可能,只是问道:“令姑祖母在船上还与旁的什么人有过接触么?”
姚彦文卡壳了一会,道:“这两日吃饭的时候,好像都跟旁的客人互相赠送过一些家常菜肴。”
“……”
朝轻岫默然片刻,站到旁观者的视角上给出评价:“听起来倒不是什么能够引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