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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方才那位朝姑娘能再次走过来,聊一聊天,打破房中的僵局。
可惜朝轻岫并不在此。
清波街一向安静,难得像今天一样热闹,她第三次走到门口,去迎接上门拜访的客人。
新客人名叫乐知闻,他身量修长,穿着读书人的长袍,一举一动都颇显斯文,他站在门口,客客气气地问了跟前面两人一样的问题,也得到了一样的待遇。
乐知闻走到厅中,目光先后在颜开先、关藏文还有萧向鱼身上一扫而过,他沉默片刻,躬身地向两人一揖,随后坐到下首的椅子上。
朝轻岫抬头看了眼天色。
如今时辰还不晚,她觉得既然前面来了三拨客人,那说不定还有第四拨第五拨,干脆没有去厅上跟其他人一块坐着,而是站在门口,双手笼在袖中,等着看后头还有没有人敲门。
朝轻岫猜的没错,乐知闻的确不是最后一位来客。
在他之后,又来了一位带着六扇门腰牌的人,名叫阮时风,如果说颜开先的情绪是沉郁,萧向鱼的态度里带着犹疑,乐知闻选择了安静,那阮时风看其他人的目光,就带着不加掩饰的审视。
在阮时风坐下后,第五批,也是今日最后一批客人终于登场,为首那人名叫田长天,做江湖豪客装束,身后跟着三名脚步轻捷的随从。
田长天瞧见颜开先等人时,神情微冷,也不跟他们打招呼,直接转身向朝轻岫道:“不必倒茶,我等还要去收拾行装,暂且告退。”
朝轻岫客气颔首:“足下请便。”
感受着厅内的气氛,朝轻岫觉得让李家姐妹出门可能是一个错误——她应该跟着一块过去打工,是否赚钱还在其次,主要是可以逃避一下突如其来的社交事件……
颜开先也站起身,道:“既然如此,我等也去收拾一二。”
她走了,跟着她来的关藏文等人自然也纷纷离座起身,乐知闻还有萧向鱼又坐了半盏茶功夫便接连起身跑路,到了最后,厅内只剩阮时风一人。
阮时风腰间佩着六扇门的制式弯刀,一瞧就知道不大好惹,她看了朝轻岫一会,道:“数年没有回来,未曾想到此地已经有了新主人。”
朝轻岫:“在下只是暂时寓居于此,不敢当‘主人’二字。”
阮时风:“清波街位置偏僻,姑娘为何会选在此处安居?”
朝轻岫实言相告:“在下囊中羞涩,只求能有片瓦遮身,何况此处甚是清幽,正好修身养性。”
从房屋的装修情况以及家具的简朴程度看,她这句“囊中羞涩”绝没有添加丝毫水分。
阮时风笑了一下:“姑娘年纪轻轻,就要修身养性么?”不待朝轻岫说话,接着道,“我来时曾问过房牙,明思堂闲置多年,一直无人租住,姑娘是第一位。”
朝轻岫:“诸位是因为此地被人占据,所以才过来一探究竟?”
阮时风微露讶色,随后摇头:“并无此事,只是如今快到我们老帮主的忌辰,所以才回来看看。”然后道,“我虽觉得回来的人不会只有自己,却没料到他们会来得这般整齐。”
朝轻岫垂目看着茶盏,然后道:“诸位是第一次回来么?”
阮时风点头。
朝轻岫:“如今既然我恰好住在此地,那便多问一句,今年与往年相比,是否有什么不同?”
她看颜开先等人的模样,实在不像是提前约好。
阮时风也没隐瞒:“这里原本是自拙帮的总舵,在老帮主上官大姊去世后,帮中的朋友们便随之风流云散,按武林盟习惯,一家帮会若是连着一纪都没有愿意主事之人接手,便会从盟中除名,今年是最后一年,所以我就过来瞧瞧,祭拜老帮主。”
朝轻岫看了阮时风一眼,微笑道:“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