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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还争不过那些凡夫俗子!”
钟知聿亦举着一把伞,却是平平无奇的油纸伞,这会伞面上已然布满血滴:“小妹,还是莫要疏忽了,不然……钟家的脸面怕是要丢尽,我们回去向祖父交代?”
“回去?”钟知意站在马车外,斜睨了他一眼,很是傲慢道:“我既然来了,就没想着要回去。”
说完,几只鬼车鸟忽然疾飞而下,那将近九尺长的翅膀本就厚重庞大,又是从高空俯冲至地面,瞬间就将近百人撞的人仰马翻,倒的倒,逃的逃,踩伤者数不胜数。
这便是问心宗的第一轮试炼,一刻钟之内闯进山门者方算通过。
钟知意托着流云伞,轻轻向外一转,伞面当即飞出十几支利箭,深深刺入那几只鬼车鸟的内体,鬼车鸟吃痛,齐齐发出如同刀车的鸣叫。这些鬼车鸟是问心宗所饲养,有凶煞之气,却并不凶悍,因此没有再向钟家这边冲来,而是展翅飞走了。
钟知意见状愈发自得,只是引起了目睹她击退鬼车鸟的一众人不满。
“金樽钟氏不过如此!”
“没错!靠法器取胜算什么本事!”
钟知意毫不在乎,甚至看也不看那些人一眼,脚尖一点,轻飘飘的落了地:“走吧二哥,看着些脚下,莫要蹭脏了鞋。”
她走了不过几步之遥,那十几支利箭竟又从空中返回,绕伞一周后,齐齐收入伞内,简直比大姑娘的长头发还乖顺。
即便众人看不惯钟知意行事做派,却也不得不承认,这流云伞实在是一件难得的法器。
而这一幕亦被山上人尽收眼底。
“润青师姐……金樽钟氏这么做,恐怕不太好吧。”
“也没什么不好的,第一轮试炼,各凭本事嘛。我当年闯山门,我父亲还重金请了六位筑基期的散修给我保驾护航呢。”
“可是,润青师姐,你这法子只在第一轮才顶用,她那法器,恐怕第二轮也是横着走的,会不会太不公正?若闹大了该如何是好?哎呀,今年是我第一次做考官,我真的不想被宗主责问。”
能做招收外门弟子的考官,自然资历不浅,可殷蓉蓉看着身旁的郁润青,话音儿里就不由自主的沾染了些许撒娇的
意味。
郁润青:“嗯,说的也是,好吧,我去帮你添一道考题。”
殷蓉蓉喜不自胜:“真的!太感谢润青师姐了!”
郁润青:“一点小事,何必言谢,况且我本就有督考之责。”
待郁润青走后,殷蓉蓉对一旁的小师弟道:“怎样,这下你该信了吧,咱们这宗门里再没有比润青师姐脾气秉性更好的人了。”
小师弟入门堪堪四年,今年是第一次见到殷蓉蓉常挂在嘴边这位师姐,故而说道:“的确是有求必应,真没想到,我初见这位师姐,还以为是同宗主一般冷傲的人。”
“所以说啊,不能以貌取人,你是不晓得,当年我拜师后便是同润青师姐一处驻守瞭望台,她任督长,待我们这些师弟师妹可是极为照顾的,知道我们怕饿,总一清早起来赶路去城里买吃的,夜里还给我们煮面……”
殷蓉蓉自顾自陷入回忆,然而小师弟却没有专注的听这段往事,他的目光不自觉看向面前的鱼旗阵。
鱼旗阵上的鱼眼睛此刻都聚集在山门附近,各个鱼旗都成了空白一片的,白光浮动,光拢在一处,便成了一面巨大的水镜,可以清楚的看到山门内的情况。
不过一刻钟的功夫,已经有八千余人落选,顺利闯入山门的至多一千五六,而毫发无损者顶天三四百,至于那身无血滴,洁净如初,体面又光鲜的,也就十人罢了。
这十人便是第一轮试炼的一甲,到第二轮试炼有优先选择秘境的机会。
“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