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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犯到自己家里人头上!走了,弟兄们今晚受累,明晚上我请喝酒!”
衙役这话看似随口一说,却字字戳到众人的心坎上,方才还怨声载道的一干人等忽然就有了干劲,撸胳膊挽袖子成群结队的朝后院走去。
瑶贞见状,露出复杂的神情。
郁润青笑道:“是不是觉得自己刚刚傻里傻气的?”
瑶贞被戳中心事,惊讶的睁大眼睛:“润青师姐,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
“我最初随师兄师姐们下山时也是这样的。小生瓜,算你好运,遇到了很不错的人,没能体会一下什么叫小鬼难缠,那当真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旁人生死一概不理。”
“真有这种人?!”
“岂止有,多的很呢,等你遇到了就晓得了,有时候跟人打交道,真不如跟鬼打交道来的爽快。”
“可在这俗世间,跟人打交道是在所难免的……”
“对啊,别学你宁师姐,走到哪里都摆神医的谱,自己吃亏了都不晓得。”
郁润青一边说,一边替瑶贞理好佩剑上的穗子,那低垂的眼眸似水般澄澈柔和,声音也是即清润又温柔。
难怪啊……
瑶贞忍不住在心里发出一声感叹。
“好了,我们也去帮忙,尽早摆平此事,还能带你在京州玩几日。”
“嗯!”
虽说是积压了三百多年的卷宗,但肇安到底小县城,田地人口有限,饶是一年三五卷,零零散散加在一块也就十几个大箱子罢了,众衙役不到一个时辰便通通搬出来摆在了院子里。期间还抓了好一会的耗子。
“诶诶!找到了!宝德年间的卷宗!”
“他娘的!都快让耗子给吃没了!仙长,你瞧瞧,还能看出个什么东西不?”
正如郁润青所说,宝德年间于天灾的记载十分细致,人畜死伤,房屋毁坏,田地损害,道路坍塌,每一样都是清清楚楚有据可查的。
瑶贞找到关于宝德二十三年那场水患的卷宗,不禁长舒了口气:“幸好,没有被耗子吃掉,润青师姐,你看。”
一众衙役也围上来,各个精神振奋,眸光闪亮,都想知道三百多年前究竟藏着什么秘密。
夜风徐徐,月光舒朗,郁润青坐在微凉的石凳上,小心翼翼地揭过一页薄脆的纸张,那上面的字迹小且模糊,委实很难看清楚。
瑶贞把桌上的烛灯往前推了推:“这是……户籍?”
郁润青颔首道:是在那场水患中丧生和失踪的百姓户籍,瑶贞,你还记不记得慈母庙里的碑文。??[”
“嗯……慈母郑王氏,祖籍肇安,生于庚辰,殁于……后面就不大记得了。”
“足够了。”
郁润青翻过一页又一页,终于,指尖停在一行小字上:“原来是这样。”
众衙役皆不识字,纷纷问道:“哪样?哪样啊?”
郁润青道:“你们是肇安县人,应当都听过慈母救子的故事。”
一衙役迫不及待道:“难道这事是假的?那可是皇帝下旨立的庙啊!”
郁润青微微摇头:“此事不假,的确是众目睽睽之下,慈母为救子而死,感人肺腑,上达天听,才有的这慈母庙。可世人只知其一,却不知其二。水患当日,雨将下未下,汛将来未来,带着女儿L去走亲戚的郑王氏急于回家,没成想被困在了半路上,待她惊慌失措的爬上屋脊,四面已然是一片汪洋。”
瑶贞道:“这正是碑文上写的。”
郁润青道:“可碑文上没写,郑王氏是带着两个女儿L去探亲,那一日的屋脊上,应当有两个一般大的女孩。”
众衙役齐齐瞪大眼珠:“什么!”
“宝德二十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