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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入宗门后,前辈都会再二嘱咐,让他们离华云池远一点,千万不得擅闯,一旦跌入华云池,受万年寒气侵蚀,后果不堪设想。
绕是话说到这份上,每隔几年还是会有那等自作聪明的弟子,见宗门几个修为高深的长老偶尔出入华云池,就以为华云池是什么有助于修炼的风水宝地,绞尽脑汁的私闯进去,最后无不落得个筋脉寸断的下场。
不过,华云池也没有传闻中那么玄乎其玄,只是足够冷罢了,一旦置身池中,为了避免寒气侵蚀筋脉,灵力便会自然而然运转到身体里的每一处,如此循环几个小周天,对于伤势愈合是极为有益的。
所以那小弟子一说宗主往华云顶的方向去了,郁润青就猜到她多半是来了华云池。
穿过长廊,进了结界,从石林密集的曲径中走出来,郁润青一眼便看到了岳观雾。
她身上的衣物已然被池水浸透,白色绸衣湿漉漉的黏在肌肤上,像牛乳熬煮后形成的那一层薄薄的奶皮,柔软且有光泽的褶皱间隐隐约约显露出一点白里透红的颜色。而她那一头乌黑的长发只用长长的木簪子随意束起,有几缕被遗漏,早已湿濡,紧贴着脖颈,蜿蜒至左肩。
血洞虽然不再流血了,但此刻被湿透的绸衣覆盖,仍然血淋淋的,非常刺目。
“你还要看多久。”
“……”
郁润青视线上移,见岳观雾正冷冷的盯着她,不由抿紧了唇,从袖中取出那装着符纸的荷包,一步步走到池边,跪坐到春蓬剑旁:“我预备明日启程去梅州,这些止血符,大概够你用上二五个月了。”
岳观雾紧挨着石壁,纹丝不动:“好。有长牙的消息要第一时间通知我。”
华云池极寒,并不逊色寒川,郁润青见她睫上挂着雾凇似的白霜,忍不住道:“师姐,别在里面待的太久了。”
岳观雾没理她,只是微微蹙起眉,似乎不耐烦多听她说一句话,也不耐烦多看她一眼。
郁润青倒也不好意思再碍她师姐的眼,放下荷包便作势起身,可华云池周遭大理石无不似冰面一般,郁润青脚下一滑,险些跌进池水中,勉强跪稳,还没来得及直起身,就听岳观雾呵道:“把手拿开!”
郁润青一怔,
惊觉方才那一瞬慌乱中,她的手按在了春蓬剑的剑鞘上,此刻剑身轻颤,犹如羽翼未丰的雏鸟振翅欲飞,迫不及待的想要翱翔天际。
郁润青试图移开手,可她的掌心像是被吸附在剑鞘上,无论如何都无法挪动,这不禁令郁润青感到万分惊愕,与此同时,她忽然思及,这似乎是她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触碰到春蓬剑。
“该死的!”
“师姐……”
郁润青还没来得及解释,便被赶到她面前的岳观雾一把推开,她毫无防备,猛然撞到石壁上,瘫坐在地,诧异的抬起头,对上一双充斥着防备,近乎警惕的冷眸。
被那样注视着,郁润青不自觉笑了一下,也分辨不出是讨好还是自嘲。而岳观雾赤着脚,浑身湿淋淋的站在她面前,正居高临下的睨着她。
“师姐,我不是故意的。”
“以后不要碰我的剑。”
“嗯……”
岳观雾握紧春蓬剑,指缝间泛起毫无血色的青白,足以看出那被极力忍耐的怒火。
郁润青真不明白,即便她曾经做错过事,如今也受过罚了,改过自新了,为什么师姐仍然不肯原谅她,甚至这般不信任她……
困惑之际,岳观雾忽而俯身逼近,用另一只手抵住她的下颌,将她的脸转到另一侧,而后将她的衣领向下扯了扯。
意识到自己的颈部完全暴露在岳观雾的视线中,郁润青不禁抬手遮挡,喃喃唤了一声:“师姐……”
可那短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