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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了上来,熟稔肆意,长驱直入,令郁润青不得不强行催动灵力,焚毁那道缠在腕间的定身符。
玹婴只觉掌心一热,立即翻身坐起,而后冷眼看着伏在床沿边吐出一大滩鲜血的郁润青。
不过须臾,又甜腻一笑,殷勤的捧来一盏茶给郁润青漱口,有些嗔怪道:“做什么要把自己弄成这副模样。”
郁润青漱了口,一言不发,用衣袖胡乱擦拭脸上的血渍。
玹婴知道她是故意的,一个连吐血都会下意识趴到床边上吐的人,如何做得出用袖子擦嘴这种事。
一只小狸猫从梁上跳下来,落在玹婴怀里,奶声奶气的叫唤着。玹婴轻抚着小狸猫的脑袋,对郁润青道:“你不喜欢我送你的新衣裳吗?如果你想把它弄脏,我可以帮你。”
玹婴的威胁,郁润青很受用,沉默着放下了手。
玹婴笑一笑,抱着小狸猫坐到她身旁,那小狸猫正是调皮惹人厌的时候,被抱在怀里也没个安分,凑近郁润青嗅了嗅,又伸出前爪勾了一下郁润青的手腕。玹婴垂眸瞧见了,面无表情的将小狸猫丢到地上,随即说道:“你不喜欢我亲你,是不是因为那个,嗯……叫什么来着,哦!陆轻舟对不对?我在你书房的抽屉里拿符篆的时候,看到了你们两个的婚书。”
“你喜欢她吗?”玹婴将脸颊贴在郁润青的肩上,声音甜软又有一点哀怨的说:“如果你喜欢她,我就把她抓过来陪你,只要你高兴,叫我做什么都行。”
郁润青终于肯开口:“我不喜欢她。”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玹婴却仍闷闷的,简直像个无理取闹的小孩子:“你就是喜欢她,你怕我杀了她才这么说的对不对?哼,你怎么这样坏啊,这么容易就移情别恋了!”
玹婴“啊啊啊”的抓狂了一阵,忽然下定决心说:“既然你不喜欢她,我还是把她杀掉好啦。”
郁润青扼住玹婴的下颌,将她按倒在床上,即便遮着双目,那绷直的嘴角也透漏出不耐与厌烦。郁润青道:“玹婴,你想杀谁,是你自己的事,跟我无关,要么你连我一道杀了,要么少在我耳边说这些废话。”
玹婴一僵,待郁润青收回手,欲起身离开时才猛地回过神,扑到郁润青背上紧紧抱住她,“你去哪,
别走,别生我气,我方才是跟你闹着玩的。”玹婴试图装作若无其事,紧接着又握住郁润青的手说:“你是不是冷呀,手这么凉,我帮你暖一暖。”
说完,竟然将郁润青的手裹进衣襟里。
郁润青偏过头,讥诮一笑:“堂堂魔尊,做这种事……”
玹婴也笑了,十分清楚这就是郁润青愤怒的极点,连“这种事”之间加一个“下贱”都不会。
可是,再好脾气的人,也不能逼得太紧了。
玹婴学着那只小狸猫,亲昵的钻进郁润青怀里,小心翼翼地露出獠牙,舔舐着郁润青的脖颈,细声细气道:“你抱抱我啊,你抱抱我,我以后再也不那样跟你闹着玩了。”
郁润青没有抱她,也没有推开她。
郁润青果然还是很在意那个道侣的。
玹婴暗暗一咬牙,真想一剑杀了陆轻舟,她想,如若不是她还需要郁润青帮她解开血咒,她一定要将陆轻舟大卸八块。
落针可闻的殿内,忽然传来铮铮颤响,是剑出鞘的声音。玹婴强烈的杀意引出了重葵剑。
郁润青不自觉侧首,即便眼前漆黑一片,也能感受到那把剑近在咫尺的锋芒。
“是重葵……”
“咦,你怎么知道?”玹婴笑了一声问:“要摸摸它吗?”
郁润青反问:“我可以摸吗?”
玹婴呼吸一促,抱住她说:“只要你想,当然,随便。”
郁润青试探着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