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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塔里面去。
直到那一日,三层塔中羁押着的一个魇魔凭空消失了,小师妹以为魇魔逃了,大惊失色的报上来,叫我赶紧去查探查探,我当时正午憩,闻言猛地坐起身,披了件外袍就下了塔。
我在修习之事上虽然散漫,但术法领悟为世间一流,藏书阁内古籍中所记载的奇淫巧技无一不通,无一不晓,故而轻易就破解了魇魔的隐身术。
魇魔本想趁乱逃出,不料被我轻易识破,竟然恼羞成怒的自毁了元神。
我被魇魔吓住,半响才反应过来,一边嘟囔着“这家伙气性好大”,一边掩着口鼻向外走去。
然而没走几步,魇魔对面的牢房里忽然冒出一个女子,正是被判了终生□□的魔修玹婴。
玹婴那时看着好可怜,衣衫单薄,双足赤.裸,如瀑如藻般的青丝垂落在脚踝,连一根束发的簪子都没有。
“姐姐。”她泪眼汪汪的这样唤我,我的心顿时就软了。
当下倒不是见色起意,我只是觉得彼时的玹婴有几分像曾经的师姐,阿檀初来我家的时候,也没有穿鞋,脚上还生了冻疮。
我不忍玹婴小小年纪在镇魔塔里受这样的罪,自那之后,便时常以教化的名义去她那,给她送些小姑娘喜爱的吃食,衣裳首饰之类的,这些寻常小物,不至于出格,称不上偏爱。
只是渐渐的,我与她越来越熟稔,她看我的眼神也越来越依赖,我开始出格,开始对她有偏爱,开始无法忍受她用依依不舍的眼神望向我。
我想陪在她身边,我想带她去晒一晒太阳。
当我躺在青草地上昏昏欲睡时,我还问她:“你不会趁着我睡着偷跑掉吧。”
玹婴说:“怎么会,我舍不得你。”
于是我抱有一丝侥幸,清醒的沉沦,安然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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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往生之所以被前宗主列为禁术,是因为从某一瞬间开始,施术者会与被施术者共通五感,倘若被施术者豁出去一条命,自缢而亡,那么施术者便会遭到反噬,极有可能落得个同归于尽的下场。
也就是说,我感受到的每一分疼痛,都会原原本本的复刻到师姐身上。
“阿檀,阿檀……”
师姐雪白的衣袂在我耳侧划过,我此刻意识恍惚,神志不清,又将师姐唤作阿檀,随即对上一双冷漠的,充满厌恶的凤眸。
忘记从什么时候起,师姐不再准许我唤她阿檀。
可以确定的是,那会我们俩还没到问心宗来,我为此苦恼了好久,不知该怎么称呼师姐,每次开口跟她说话都要吞吞吐吐的好半晌,以至于师姐愈发厌烦我。
而我那时已经长大许多,生出一点不值钱却又存在感极强的自尊心,但凡在师姐跟前受挫折,都要赌气跑出去野上几日,回过头,又拿在外边得来的稀罕玩意去讨好师姐,然后又受挫折,又跑出去,周而复始。
母亲总说我记吃不记打,好了伤疤忘了疼。
可那是师姐啊,是想家的时候会躲在被子里偷偷掉眼泪的师姐。
我曾隔着被子抱住师姐,暗暗发过誓,一辈子不让她伤心难过,她失去了爹娘,我便做她的爹娘,她失去了兄弟姐妹,我便做她的兄弟姐妹,她失去了心爱的小狗,那么,我便做她的小狗。
这些年以来,我一直对师姐言听计从。
师姐虽然厌烦我,但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也知晓我的秉性,所以才放心将看守魔族圣女的重任托付与我。
我怎么会如此的令师姐失望。
若不是怕师姐遭到寻往生的反噬,我此刻真的要以死谢罪了。
7.
既不能一死了之,就要继续忍受,我终于痛得昏厥过去。
醒来后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