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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眸在烛火下看是琥珀色,漾着澄澈的色泽,看起来跟他整个人一样温柔,但此刻光芒隐没,只有莹润仍然留在其中,瞳底的深色却像是一面镜子,将他这个人,心底的所有心思都一并映在了其中。
他说:“你是无妄受灾,不用对自己要求那么高。”
他又说:“你有害怕和保护自己的权力。”
好像被曝光一般,秘密无所隐藏。
这座城市的监牢是很可怕的存在,酒馆的纷争可能源于口角,可能源于利益,即使起了纷争,也可能被民众或是巡逻队制止,可以吃到还不错的食物,喝到还不错的酒,睡在还不错的地方。
但监牢不是,那里关着无数穷凶极恶的人,挤在狭小的牢房里,没有武器,全靠肉搏,每天都会有人死去,或许被打死,或许被夺走食物饿死,没有人在乎他们喝什么样的水,又或许感染了什么病症,就那样痛苦而悄无声息的死去……再被丢去焚烧,什么都不会剩下。
没有人会喜欢那种地方,但被人一眼好像看透的感觉真的很不舒服,很不爽。
斯蒂文收回目光,翻身面向了另外一侧抱住了手臂,他跟这个人恐怕没办法成为朋友,就算是刻意伪装的也不行。
一个男人对宝藏毫无兴趣,混迹酒馆却对芬妮波澜不惊,要么信仰极度虔诚,要么就是早已司空见惯,斯蒂文直觉不会是第一种。
“我要是害怕就不会住这里了,好困,晚安。”青年的声音夹杂着哈欠,蓦然翻过去的背影宣告着话题的终结。
【嗯?怎么突然睡觉了。】安静窝着的猫猫蓦然抬头表示疑问。
刚才不还聊的好好的嘛?美人看起来对宿主特别感兴趣,简直一见如故。
【可能酒劲上来了,晚安。】许愿略微翻身靠稳,闭上了眼睛笑道,“晚安。”
看来他目前不会对他身上钱财的来源感兴趣了。
【宿主晚安。】猫猫往里蹭了蹭,确定按住了宿主的袍角后安稳的闭上了眼睛。
阁楼恢复了安静,慢慢的连外面透进来的烛光也消失了,只有夜风呼啸,穿过缝隙时传来些许声音,却不足以惊动已经熟睡的人。
一夜的时光在酒意的伴随下有些无知无觉,直到些许的脚步声响起,许愿的眼睛睁开了一道缝隙,隐约能够看到从缝隙里透进来还带着暗沉的天光,还不到黎明时分。
他翻动了身体,看到了旁边空荡荡的稻草和已经走向楼梯口的人。
青年的身影微弯,但仍然挺拔,他似乎察觉了身后的动静,回头时那双碧绿的眸中漾着天色的冷寂,声音很轻:“抱歉,吵醒你了。”
“要走了?”许愿轻声询问,却没有等待他的答案,“再见,注意安全。”
“再见,布兰德。”青年笑了一下,一手扶着腰间的手半剑,一手扶着扶手从那里离开,一如来时渐起的声音般逐渐减弱。
直到大门打开,再轻轻合上。
脚步声离开,许愿垂眸看了一眼身旁睡的四仰八叉的猫,伸手摸了一下,在感受到温热的触感时再次闭上了眼睛,而下一次睁开眼睛,已经到了天亮。
旁边的稻草空荡,如果不是隐约留着被人压出来的痕迹,昨夜的交谈就像是一场梦一样。
【宿主,美人不见了!】猫猫也有同感。
睡一觉起来,美人跟蒸发了一样!
而事情没有其他人知道,也没有传出去的必要。
当这件事情没有发生过,是发生在这个阁楼里两个陌生人之间的心照不宣。
“好。”许愿应了一声,身旁的青年对那个姑娘的心意未知,但却不愿意她因为他而出什么意外,“你留在这座城市会有危险。”
“你说马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