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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完吴蔚的话张水生勉强压下勾起的嘴角,张水生觉得如果自己是里正,早就点头了。
见时机成熟张水生从怀中掏出一早准备好的“孝敬”两锭一两重的雪花银,半捧半推地送到里正面前,说道:“叔,我爹说:他虽然在张家村生活了一辈子,却也知道小槐村的里正最是公正严明,明断是非的人。三娘的名下一无田产,二无房产,柳家的老屋房契也还在大姐大姐夫的手里,等三娘一搬出来,他们收回去便是。吴蔚说的也并非没有道理,您老是一片好心,想让他们一家团聚,可日后若真出了什么事儿,您老定然不忍。三娘虽有些女红的手艺……但早晚都要带
到婆家去的,
手艺又不是银钱,
是谁的,那就是谁的。反正都已经分出来这么久了,您老不如抬抬手?我们张家村有祖训,本村男女不通婚,所有的媳妇儿都要从外面说回去,我们村长还是很希望绣娘能搬过去的。”
最后半截话吴蔚听着刺耳,她实在是受不了这个时代的大部分人,提起女子除了“嫁人”好像就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了,不过吴蔚明白张水生这只是权宜说辞,压下不适配合道:“对啊,哪一个枝繁叶茂的大族不都是从分家开始的?只不过是不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不在一个炉灶上吃饭,血脉亲情是不会变的,小槐村离张家村又不远,今后两边还是要多走动的。”
里正再次沉默,看了看银子,看了看契约书,将双方的分量在心里衡量了一番,说道:“这件事我与柳家再说说,只是这户籍迁出需得柳家家主在文书上按了手印,才作数,柳家那边你们自己去说,没有里正强扭着人分家的道理,我这边不再阻拦了便是。”
张水生有些失望,吴蔚却很高兴又和里正说了几句便辞别出来,刚出了院子张水生长叹一声,低声道:“这小槐村的里正真是个老鲶鱼,滑不留手两边通吃,让我们自己和柳家说,那两口子软硬不吃,贪得无厌,别说是你们那点儿家底儿,就是把我的那些也填进去,他们也只会觉得你还有更多,能点头才怪了,你说怎么办啊,妹子?”
吴蔚看了看天色,说道:“二姐夫,时辰还早咱们到市集上看看材料,再把木匠师傅也给定下来,回去以后就麻烦二姐夫去约人手,早点把地买了,咱们早点把房子建好搬过去。”
张水生大感不解,问道:“不和柳家谈了?”
吴蔚只是勾了勾嘴角,看了张水生一眼。
后者微微一怔,而后惊愕地看着吴蔚:“妹子,你……”
后面的话张水生并未说破,但他明白了:吴蔚压根就没打算和柳家人和谈!!
吴蔚从怀中摸出一张叠好的宣纸,推到里正面前,说道:“这件事儿绣娘是不会出面的,二姐夫碍着男女大防,我和绣娘同为女子,我替她办总不犯忌讳吧?”
里正拿过宣纸抖开一瞧,只见上面写着“契约”二字,以绣娘的口吻陈述了不忍与至亲对峙,但对于分家这个既定事实早已心灰意冷,不会再归柳家,全权委托吴蔚代表她和柳家人商谈,落款处绣娘亲自签了名并按了手印。
这是吴蔚借东方瑞的书房写的“委托书”,吴蔚还请东方瑞看过,虽然没有先例,但是符合礼法。
“这是……?”里正皱眉,他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文书,梁朝的律例繁杂,他也不能立刻断定这文书的是否合理。
“里正大人,正所谓覆水难收,绣娘被分家出来的事儿小槐村的父老乡亲鲜有不知,那老屋四面透风,没住进去几日就下雪了,要不是有二姐二姐夫一家帮衬着,绣娘恐怕……她伤心也是人之常情,这份文书可以证明,我虽然是个外人,但所说的话却也是能作数的。”
里正捋了捋胡须,明白了眼前这二人是有备而来,不是简单就能将